夜幕降臨,許大茂推著攤車迴到四合院,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一進院門,就看到劉海中站在門口抽旱煙,閻埠貴蹲在牆角磕著煙袋,兩人見許大茂迴來,立刻湊了上去。
“怎麼樣?今天的事成了沒?”劉海中壓低聲音問。
許大茂一屁股坐在自家臺階上,端起瓷缸喝了口涼水,得意洋洋地說:
“成了!我們今天在集市上散布了好幾條謠言,就說李長生那鹵味用的肉不新鮮,還加了地溝油,嚷嚷得可熱鬧了。你們瞧著吧,明天準有人信。”
“嘿,這小子平時得意得很,這迴看他怎麼翻身!”閻埠貴冷笑一聲,眼神裏透著幾分陰毒。
劉光齊和閻解成這時候也推著攤車迴來,聽到許大茂這話,立刻湊了上來。
“許大茂,這次你算是幹了件正事!”劉光齊一拍大腿,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明天李長生攤位前要是沒人,我看他還怎麼狂!”
閻解成也附和道:“他不是天天吹自己手藝好嗎?就怕這迴連個顧客都沒有,嘿,咱院裏人總算能看他出醜了!”
幾人越聊越興奮,連坐在一旁的賈張氏也忍不住插嘴:
“這李長生,平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迴可算要栽了!早讓他吃點苦頭,免得天天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劉海中叼著旱煙,瞇著眼睛嘟囔道:“哼,咱們院裏誰日子過得比他好?就他掙得多,連鄰裏情分都不講。這迴,讓他知道知道,院裏人可不是好惹的!”
閻埠貴點了點頭:“對,咱們就等著看他明天的笑話。”
院子裏一片低聲議論,幾家人心裏都盤算著第二天一定要去集市看看李長生的攤子冷場的模樣,仿佛已經能看到他灰頭土臉收攤的樣子。
整個四合院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幸災樂禍。
……
另一邊,賈東旭這幾天相親相得心煩意亂。
他連著見了幾個姑娘,不是嫌他家條件不好,就是覺得他身體看著不結實。
賈張氏也急得團團轉,到處托人找媒婆,結果一連碰了好幾個釘子。
這天晚上,賈東旭坐在炕沿上,臉色陰沉,悶聲不吭。
賈張氏端著一碗熱水走過來,一邊勸一邊抱怨:“東旭啊,你說你讓媽多愁啊,咱家日子過得好好的,那些姑娘一個個還挑三揀四,真是瞧不起人!”
賈東旭抬起頭,歎了口氣:“媽,你別說了。我琢磨著,還是那個秦淮茹合適。”
“秦淮茹?”賈張氏一愣,“她不是鄉下的嘛?”
賈東旭點點頭:“可她勤快,會過日子,人也溫柔。咱家要是娶了她,日子肯定能好起來。”
賈張氏聽著,有些猶豫:“可這事兒得張羅得好,咱家也不能讓人笑話了。要是成親,總得辦個像樣的席麵吧?”
“對,我也這麼想。”賈東旭點點頭,又說道,“媽,這事兒咱得請師傅出麵,讓他幫忙張羅張羅,咱家缺不了他的幫襯。”
……
第二天一早,賈張氏和賈東旭就去了易中海家,把自己的打算一說。
易中海聽完,點點頭:“東旭啊,這婚事是大事,席麵肯定要辦得像樣點。咱們院裏人都得給你撐場麵。”
“那是,那是!”賈張氏連連附和,“東旭這迴可是下了血本了,您看著這個席麵得體麵點。”
易中海皺眉想了想,忽然說道:“這席麵要是想做得好,咱院裏也就李長生手藝最好,不如讓他幫忙做主廚。”
賈張氏一聽,立刻拍手:“對啊!長生那手藝,別說咱院裏了,連集市上的人都誇!讓他做主廚,這席麵準能撐得住場子。”
“可不是嘛。”易中海點點頭,“不過,咱得好好跟他說說,畢竟他這人脾氣不太好,得好好勸。”
說罷,兩人直接去了李長生家。
……
李長生剛把東西收拾好準備出門,還沒歇口氣,就聽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長生啊,在家不?”易中海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來。
“長生啊,長生!快開門,嬸兒跟你易叔有事找你!”賈張氏那熟悉的、刺耳的大嗓門在門外炸開了。
李長生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心說:“這倆人來準沒好事。大白天不在院兒裏作妖,非得來我這兒碰瓷了。”
懶洋洋地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果然,賈張氏叉著腰站在門口,易中海背著手,擺出一副老資格的架勢,臉上帶著“長輩該有的慈祥微笑”。
“有事?”李長生懶得寒暄,直接開口問道。
賈張氏一聽這語氣,立刻就不樂意了:“哎呦,長生啊,嬸兒可是帶著喜事來的!你這態度,不太對吧?”
“喜事?”李長生挑了挑眉,“什麼喜事?”
“我家東旭不是要成親了嘛!”賈張氏一臉得意,
“你說咱這可是四合院的大事兒,東旭娶媳婦兒得辦個像樣的席麵啊!咱們琢磨著,院裏誰手藝最好?還不是你李長生嘛!所以這主廚的事兒,就靠你了!”
“對啊,長生,”易中海慢悠悠地接過話茬,一臉和氣地說,
“你小子做飯那是真有兩下子,咱院裏人都知道。這迴東旭成親,你就當給院裏人爭個臉麵,幫幫忙吧。”
李長生聽完,心裏冷笑:“這賈張氏是瘋了吧?讓我給她兒子當免費廚子?還‘大喜事’,這喜事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他表麵上不動聲色,淡淡問了一句:“這事兒,怎麼個幫法?”
賈張氏一聽李長生這語氣,以為他答應了,立刻興衝衝地說道:
“哎呀,長生啊,這席麵你就全權負責了,菜你看著辦,買菜的錢咱家給你墊一半。
咱家人多,到時候你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就把你那妹妹也叫上,一塊兒搭把手,幹完這一場,咱家肯定念著你的好!”
李長生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心說:“買菜的錢墊一半?你家是慈善機構啊?讓我出一半錢給你兒子辦席?還把我妹妹拉上,敢情你家生意做得挺熟練啊!”
還沒來得及開口,賈張氏又繼續喋喋不休:“哎呀,長生啊,這事兒辦完,咱家肯定得感謝你!
你這年紀輕輕的,幫忙是應該的,咱們鄰裏鄰居的,誰還能不講個情分呢?”
李長生心裏翻了個大白眼:“講情分?每次一提情分就準沒好事。
這賈張氏就是個‘情分大盜’,平時沒見你們對我有多熱情,真到了你們用得著的時候,立刻就成了‘好鄰居’了。
情分?情分是我欠你們的還是咋的?”
這時,易中海也開口了:“長生啊,咱們這事兒啊,給你五塊錢當酬勞。你想想,一場席麵五塊錢,這可是好價錢了。現在誰還能賺得了這麼多?”
李長生差點沒給氣笑了,心裏直罵:“五塊錢?你丫是打發叫花子呢?我攤上一天掙的都比這多,敢情你是把我當傻子了唄?”
冷笑一聲:“易師傅,您這話說得真聽不下去。五塊錢您都拿得出手?這席麵一辦就是幾十號人,光是熬湯切菜就得忙一天,五塊錢,您這也太‘大方’了吧?”
賈張氏一聽臉立刻拉下來了:“長生,你這話怎麼說的?
咱這可是東旭的喜事,你就當做人情了唄!
再說了,咱家要是請外頭的廚子,光工錢就得十塊錢起,給你五塊已經不錯了!
你還嫌少?”
李長生冷笑,心裏吐槽:“合著還得謝謝你們家?我這手藝就五塊的水平唄?要不我再倒貼點菜錢,你們是不是就更滿意了?”
索性直接開口:“您這算盤打得可真精,我給你兒子當免費廚子,還得搭上我妹妹的勞力,再收您五塊錢當‘謝禮’?
您就沒想過,萬一哪天你們家要喝水,是不是還得讓我去井裏挑兩桶?”
賈張氏一聽這話,臉色變了:“長生,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咱們都是一個院的,東旭成親是大事,你咋就這麼自私呢?”
“自私?”李長生冷笑一聲,眼神一冷,“您可真是厲害,吃我的嘴軟,拿我的手短。
平時沒見您給我家送過一塊饅頭,今天倒好,開口閉口就是情分。您這情分,是我欠您的嗎?”
賈張氏被懟得臉色通紅,剛想張嘴罵迴去,李長生卻不給她機會。
“別拿情分壓我!您家那點事兒,跟我有啥關係?您張嘴閉嘴說我不懂事,您這‘懂事’長輩,咋沒見您平時給我提過點兒醒?我看您這是想讓我給您省錢吧?”
“你!”賈張氏氣得直跺腳,轉頭看向易中海:“老易,你說句話,這小子太不像話了!”
易中海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皺著眉頭說道:
“長生,你這話就不對了。咱院裏人平時沒少幫過你吧,這次不過是讓你出個力,你就推三阻四的,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