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這麼久來,第一次產生了殺機,並且這股殺機十分地強烈,令我險些沒能控製住就要動手!
這個姓龐的王八蛋,不止調查出了我的身份,並且還拿曼姐來威脅我!
曼姐是在慈心庵出家的,法號就叫靜慧,而這姓龐的現在跟我提起這事,就是在威脅我,隻要我不答應,他就會對曼姐出手!
對方這樣的做法,我沒有辦法不憤怒,沒有辦法不想要殺了他。
我沒有什麼好損失的,留在這個世上最大的牽掛就是曼姐,他用曼姐來威脅我,那就是在觸碰我的逆鱗,這是找死!
我轉身之後,沒有任何停留,直接一個箭步,朝著姓龐的衝過去。
對方臉上露出了些許驚愕,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下一刻,他就被我掐住了脖子,“你這麼想死嗎?”
龐總臉上還保持著愕然,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大膽,一言不合就對他出手,更沒有想過我的速度那麼快,隻是眼花了一些,就被我擒住了。
下一刻他意識到形勢危急,連忙開口解釋,舉起了雙手,“別誤會別誤會!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
可以感受的出來,他現在是真的慌了,身體僵硬了起來,還有一些輕微的發抖。
就算他再有錢,身份再尊貴,在這一刻,他的生命就是掌握在我的手裏,隻要我願意,我能夠輕鬆結束他的性命。
別看我打拳時,哪怕把對手打得血肉模糊都打不死對手,那是因為我要遵守一定規則,不能往對方死穴招唿,還有裁判隨時終止比賽。可是在當下這種情況下,我完全可以使用非常規的手法,在極短的時間內,殺了他!
我有專門地研究過,人身上某些快速致死的弱點。
我冷冷地盯著他,令他充分地感受到我此刻的殺意。
他越是感受到我的殺意,就越是害怕,額頭都冒出了汗。
他此時不敢亂動,眼神裏充斥著後悔和恐懼,如果他知道我這麼大膽,肯定不會把手下使喚出去,留他自己和我獨處。
我冷冷地盯著他有十秒鍾,然後才緩緩地放開了他,開口道:“她隻是一個可憐人,別拿她來威脅我,我這個人很討厭被威脅的。”
“我懂我懂!下不為例,下不為例!”龐總連忙點頭解釋,見我和他重新拉開距離,他才鬆了一口氣,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他再次望向我的眼神裏,已經沒有剛才那麼不以為然了。多了幾分深藏的懼意和惱怒。
我明白,剛才的行為肯定會得罪對方。冷靜下來後,我意識到最好的處理方式是:表麵上裝作不以為然,同時用蹩腳的演技表達憤怒,給對方傳遞一個“我不在乎曼姐”的信息。這才是保護曼姐的最佳方式。
但我實在太過緊張曼姐,導致本能地就惱羞成怒了,根本沒有來得及去思考。
有些後悔,不過我也不會太過自責,事情已經發生,自責無用,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想了想說道:“這是殺人的活,一百萬太少,我要三百萬。”
很快我就有了新的思路,既然已經暴露了自己在乎曼姐,那我就幹脆將計就計,走一步算一步,先給姓龐的營造出我貪財,是一個亡命之徒的形象,隻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護到曼姐。
姓龐的立刻皺起了眉頭,“三百萬太多,我最多隻能給你兩百萬。”
我一口迴絕,態度堅定:“三百萬,否則免談。”
對方沉默了下來,過了有一會兒,他才望著我開口道:“好,就三百萬,但這筆錢,你得完成了任務才能拿到。”
我皺起眉頭,“你這是在耍我嗎?萬一你事後耍賴怎麼辦?”
對方笑著說道:“我會先給你一百五十萬作為訂金,事後我再給你打剩下的一百五十萬。別拒絕,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我盯著他的眼睛,並沒有看到任何端倪,幾乎可以確定他是認真的,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我想了想,說道:“對方是什麼身份?”
姓龐的聽到我鬆口,臉上露出了笑容,淡淡地說道:“對方叫江振東,是一個做稀土開發的大老板,下周三,他會到河市開發一塊稀土礦,到時候他會和當地人發生衝突,直接打起來。到時候我需要你混亂的時候,將他給幹掉。”
我心裏跳了跳,對方這是來真的啊!
我說道:“眾目睽睽之下,我這樣做太顯眼了吧?而且江振東活生生一個人,我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
對方笑了笑,顯然早有準備,瞇起眼睛說道:“既然我能找你出手,怎麼會沒準備呢?到時候給你一支毒針,趁亂紮到他身上,他就一命嗚唿了!”
接著,他詳細說明了使用方法。我聽完後心裏發寒。真要按他的方法做,江振東確實會死得無聲無息。
隻是我有點好奇,這姓龐的,為什麼會找我做這種事情呢?請職業殺手不好嗎,不是更加穩妥嗎?
我把這個疑惑問了出來,姓龐的搖了搖頭,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說了一句,那些職業殺手不行,會被發現。
但具體為什麼不行,他並沒有告訴我,隻是告訴我,盡管去做就可以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答應,並且和他簽了一份簡單的協議,然後才能離開。
迴到家,我輾轉反側到半夜才睡著,腦子裏全是這件事。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有人專門給我設的局,可反反複複想了十來遍,也沒想出誰會這麼做。
所以,我排除了這種可能,大概率就是碰巧遇上了。
不過,姓龐的做這種大事,不去找職業殺手,卻找我這個打地下黑拳的,這事兒本身就透著古怪。
我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直到第三天見到雇主江振東,才恍然大悟!
此時站在我麵前的這個氣場很強大的中年人,就是江振東,他竟然是我許久前見過的一個老熟人。
“陳煥新,我們又見麵了。”
江振東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主動和我握手。
我還處於驚呆的狀態,直到和他握了手,才迴過神來,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是的,麵前的江振東就是在兩年半前,在我被寵物店和三個紋身男打架後,有意招攬我的那個坐賓利的大人物。
當時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並且拂袖而去,那時的我怎麼都沒想過,我會和他還有見麵的機會,並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他對於我的驚訝很滿意,笑了笑說道:“怎麼,你難道還要再拒絕我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