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年前才建好,去年才正式開張的,羊城頂級的五星級酒店。我沒有來過,也如雷貫耳,知道這裏的消費很高,隻有中產以上的人,才會來這裏消費。
倒不是說普通人消費不起,再怎麼說,一頓飯幾千塊還是吃得起,但普通人也不會為了一頓飯就花那麼多錢,除非有特殊要求,比如請貴客吃飯。
但不管怎麼說,這家新開的五星級酒店,主要是為了中產以上的富人服務的,就比如顧羽裳,比如陸景川。
我手上是有幾百萬,可是我很有自知之明,這種地方,其實我消費不起幾次。
顧羽裳並沒有告訴我陸景川在這家五星級酒店做什麼,但我大概也猜得出來,無非是飯局,不然就是聚會了。
如果是在這種場合下,打臉陸景川……的確是一件很囂張的事情,足以令陸景川丟大臉了。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顧羽裳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加囂張,今晚竟然是陸景川的生日!
並且來了不少人,一眼望去,起碼有好幾百人,大部分都是陸景川的朋友,還有一小部分陸家的親戚。
可以說,這是一個不小的場麵了。
現場的氣氛很是熱烈,我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之中不斷敬酒的陸景川,這一刻的他突出一個春光滿麵,意氣風發,他毫無疑問是今晚的主角,哪裏還有一點所謂的落魄和頹廢?
我看到這種情況,壓低了聲音對顧羽裳說道:“你確定要在陸景川的生日為我出頭?”
顧羽裳淡淡地望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了調侃的笑容,“怕了?”
“的確有點怕。”我笑了笑說道,“不過是怕你收不了場。”
這是實話,這裏可是陸景川的主場,並且還是陸景川的生日啊,當著這麼多親朋好友的麵,如果真揍了陸景川,確定陸家不會魚死網破嗎?
顧羽裳麵對我的擔心,隻是輕輕一笑,“他們不敢。”
隻是很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卻透露出來一股強大的自信和霸氣!
在這一刻,我都有點被她震懾到了,心中難掩動容,瞳孔微微收縮,顧羽裳這個女人簡直太酷了!
我很快放鬆了下來,聳了聳肩,既然顧羽裳都不怕,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其實我此時也猜到了,顧羽裳願意無條件地為我出頭,其實不是她看上了我,更不是意氣用事,而是她抓住這個機會,徹底將陸景川,乃至整個陸家,都踩到腳下去。向整個羊城展示她顧羽裳的霸氣和強大。
本來,顧羽裳並不如陸家的勢力,近年來多有摩擦,並且還發生了好幾次直接的衝突,但幾乎每次都是以顧羽裳吃虧收場。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顧羽裳是要被陸家溫水煮青蛙,慢慢蠶食的。
正因為陸家的優勢太大了,剛好這時陸景川主動請纓,要一舉將顧羽裳吞並,擴展陸家在羊城的勢力。本來陸景川就是陸家的繼承人之一,因此在如此大的優勢下,陸家沒有把顧羽裳放在眼裏,選擇了放權給陸景川,也算是給陸景川送功績了。
正所謂飛龍騎臉怎麼輸?陸家沒有將顧羽裳放在眼裏,陸景川也不認為他會輸。結果很快,轉折就來了。
由於顧羽裳和陸家都是某個大組織的成員,顧羽裳在大劣勢的情況下,向大組織主動提出決戰定勝負,如果她輸了,就要將一半勢力輸給陸家。
大組織考慮了一番,答應了顧羽裳的要求,並且這樣能夠減少彼此的內耗,對大組織來說,是好事,於是有了半年前的那一戰。
半年前那一戰,本來顧羽裳是沒有什麼勝算的,因為陸家已經堵掉了顧羽裳的路,沒有高手願意為顧羽裳而戰。卻沒有想到,顧羽裳找到了我這個打地下黑拳的,直接來了個絕地翻盤。
本來吧,就算陸家輸了半年前的那一場,對陸家的影響還沒有算很大,頂多就是把優勢吐了一點出來。如果是從直麵參數來看,陸家還是占據優勢的。
然而陸家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那就是繼續信任陸景川,給了陸景川戴罪立功的機會,結果就是陸景川根本不是顧羽裳的對手,玩砸了。
顧羽裳僅僅通過三個月,就來了個華麗翻身,直接從大劣勢變成了大優勢,要不是大組織這個時候出手,讓顧羽裳得饒人處且饒人,那麼現在陸家的情況隻會更慘。
在任何人看來,顧羽裳已經贏麻了,她成為了羊城少數的大人物,應該見好就收了。
實際上,顧羽裳在大組織的幹預下,也的確收手了,她不能不賣大組織的麵子。
但很不巧,陸景川對我出手了,對顧羽裳來說,這是送到她手上的把柄,令她師出有名。
關於這些,也是我通過白軍給我透露的消息,才分析出來的,隻能說,顧羽裳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最好是敬而遠之。
言歸正傳,我和顧羽裳一行人的到來,很快被發現了,一時間,熱鬧的大堂慢慢地安靜下來。
“我去,是顧羽裳!”
“不是吧,她怎麼來了?!”
“還真是顧羽裳啊,她和陸家不是鬧得勢如水火嗎,今天是陸景川的生日,她過來這裏做什麼?”
“難道是顧羽裳和陸家已經和好了,所以顧羽裳今天過來,是給陸景川祝壽的?”
“這不可能!陸家超過一半的勢力被顧羽裳並吞了,陸家上下現在對顧羽裳恨之入骨,怎麼可能和好?”
“照這樣說,顧羽裳今天是故意過來找茬的了?她也太囂張了吧!”
“何止囂張,簡直大膽,根本沒有把陸家放在眼裏啊!”
在短暫的安靜後,緊接著在場的賓客都開始激烈地討論起來,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八卦的表情。
而陸家的人,臉色則十分難看,明顯就不歡迎顧羽裳。
作為今天的主角,陸景川在看到了我們後,他的反應最為劇烈,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尤其當他看到我時,目露精光,難掩驚慌和緊張。
顧羽裳並不管這些,她一馬當先,大步地朝著陸景川的方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