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著陸景川,就在顧羽裳朝著他走過去時,他的眼裏明顯出現了慌亂的神色!
很明顯,他怕了顧羽裳。
我還細心地發現,不隻是陸景川,而是很多人都露出了對顧羽裳的忌憚。
並且那些討論的人,在顧羽裳走過來後,都不約而同地閉嘴,不敢再討論了,可以說給足了顧羽裳麵子,也可以說他們不敢在顧羽裳麵前造次。
總之,這一次,讓我真切地感受到了顧羽裳在羊城的地位,是真的很厲害,很霸氣。
偏偏她還是一個大美女,如此反差在她的身上,給她增添了很多魅力,令人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想起我剛見到她時的場景,竟然對她出手,甚至壓在身下,我就覺得一陣荒謬,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顧羽裳,你來這裏做什麼?”
終於,當顧羽裳馬上要走到陸景川麵前時,有一個中年人站在顧羽裳麵前,擋住了顧羽裳的去路,並且一臉不善和敵意地望著顧羽裳。
在這個中年人的身後,還站著好幾個男人,很顯然,這些都是陸家人了。
顧羽裳停下了腳步,望著麵前的中年人,開口道:“陸老頭,今天是你兒子的大壽,我這個老朋友,過來給他慶祝,怎麼,你們陸家不歡迎麼?”
很顯然麵前這個中年人,就是陸景川的父親了。
像陸家這樣的大家族,必然是有一個說得準話的人,類似家主的角色,很顯然,陸景川的父親陸離就是這樣的身份。
他出麵後,其餘的陸家人都站在身後,跟他同仇敵愾。
對比起陸家的陣仗,顧羽裳這邊就要薄弱多了,除了我和白軍之外,就是另外兩個保鏢,總共也就五個人,可以說得上是勢單力薄了。
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絲毫減少顧羽裳的氣勢,反而更加突出了她的一往無前,沒有人敢輕視她。
陸離深深地望了顧羽裳一眼,然後目光快速從我臉上劃過,露出了一絲陰沉和敵意,然後開口,語氣清冷地說道:“抱歉,我們陸家沒有給你們留位子。”
他這是不給顧羽裳麵子,下逐客令了,可謂是裝都不裝一下。
一般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在公眾場合下,再大的恩怨,也是要注意一下體麵的。
今天作為陸景川的生日,顧羽裳前來祝賀,陸家怎麼說也是羊城有名的大家族,這個體麵還是要維持的。
可是陸離並沒有這樣做,他不弄那些虛的,顯然是對顧羽裳厭惡到了極點,連裝都不想裝了。
對此,在場那麼多賓客臉上都露出了吃瓜的表情,十分地精彩。
一般來說,陸家這已經是很不給麵子了,可是顧羽裳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惱怒的表情,反而搖了搖頭,一臉不屑地說道:“難怪你們陸家越來越不行啊,就你們這個肚量,還不如三歲小孩。”
顧羽裳這話說出來,在場所有陸家人的臉色都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有一個陸家的年輕人忍不住罵了出來,“顧羽裳,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們,你……”
就在這時,顧羽裳冷冷地瞪過去,開口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直唿我的名字?給我滾一邊去!”
那個年輕人臉色劇變,指著顧羽裳:“你……”
然而他剛開口,顧羽裳再次打斷他的話,輕飄飄地說道:“你指著我,我把你扔珠江喂魚。”
就是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散發出來了巨大的威壓和殺氣,令那個陸家的年輕人當場打了個激靈,臉色也變得蒼白了不少,馬上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了。
隻是一個照麵,他就被顧羽裳給威懾住了。
我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有些熱血沸騰,情不自禁地對顧羽裳產生了崇拜的念頭。
不開玩笑,這一刻的顧羽裳實在是太霸氣,太牛逼了。
她的氣場,很容易令人忽視她是一個女人,比古惑仔裏的十三妹都要霸氣得多。
在遇到顧羽裳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還有那麼霸氣和冷酷的女人。
陸離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死死地瞪著顧羽裳,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屈辱,連續深唿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次開口道:“顧羽裳,我們陸家不歡迎你,請你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裏。”
顧羽裳和陸離對視了幾秒鍾,然後忽然露出了笑容,並且坐了下來,“我偏要留下來,你動我一下試試?”
說著,顧羽裳翹起了二郎腿,並且還點起了煙,噴出一口淡淡的煙霧。
於是陸離的臉色一陣陰晴變換,十分地難看。
在這裏那麼多賓客,此時也沒有說話,他們都望著顧羽裳和陸離,充當著吃瓜觀眾。
但不管怎麼說,顧羽裳此時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在欺壓陸家,給陸家難堪了。
顧羽裳也沒有掩飾自己,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讓陸家難堪的。
我在一旁看著,不得不說,顧羽裳這種做法看起來,是真的很解氣。
陸離自然是不敢動顧羽裳的,現在的顧羽裳,就算隻是單槍匹馬地過來,也不是陸家能夠得罪的了。
而且,他根本不確認,顧羽裳是不是隻帶了四個手下過來,萬一是帶了大部隊過來,等他陸家動手了,豈不是給了顧羽裳發難的機會?
所以,他連續深唿吸了幾口氣,在強行壓下內心的憤怒後,選擇了退一步海闊天空,露出了笑容說道:“既然顧老板這麼賞臉來參加犬子的生日,那我陸家沒有不歡迎的道理。”
接著他對著一個晚輩道,“叫經理給顧老板騰出一張桌子來。”
他這是服軟了,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好像剛才針鋒相對的人並不是他。
不得不說,這些上位者演技是真的好,看不出來絲毫表演的痕跡。
在場很多賓客臉上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們顯然是想看陸家和顧羽裳打起來的,但陸離服軟了,他們也就看不到精彩的好戲了。
難道顧羽裳所謂的打臉,就僅此而已嗎?
當然不是的。
顧羽裳接著繼續開口:“今天既然是給陸家少爺祝壽,就不能空手而來了。來,陳煥新,你把禮物交給今晚的壽星公。”
她說罷望向我,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