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麵前的人永不可能對她動情,他如今對她的好,也隻是一時起意,可她覺得夠了,真的夠了,他做到了一個男朋友應該做的一切,無數次救她於危難。
她能在這個布滿危機的修真界遇到他,是她的幸運。
如果她是這個世界的人,如果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雙向奔赴,她一定會愛上他的。
「你這房子做的倒是不錯。」衛沉看了眼她搭的帳篷,開口道。
「這叫帳篷,衛師兄,你餓不餓?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飯?」江盼盼抹了把眼淚,拉著衛沉進了帳篷。
「確實餓了。」衛沉笑了一聲。
兩人圍著桌子坐下,原來的飯菜已經被江盼盼吃得差不多了,她又掏出兩菜一湯,然後一臉專注地看著衛沉,道:「衛師兄,你快吃。」
衛沉姿態優雅地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江盼盼托腮望著他,目光亮晶晶的。
這是江盼盼第一次如此直白又專注地看著衛沉,從前她有點怕他,總是想躲著他,後來躲無可躲,莫名就成了男女朋友,她總還有些放不開,但這一刻,江盼盼真的覺得,他們有了戀人的感覺。
他對她好,她也想迴他以同等的好,哪怕他們之間,並不是愛情,但她想,他們也可以相處得很甜,就像真正的戀人一樣。
江盼盼越看衛沉越覺得他長得好看,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他的手……都像是被最頂尖的藝術家雕琢出來的,每一處都完美得不可思議。
她迴想他的笑容,有時溫柔有時譏誚有時漫不經心,可奇怪的是,都很好看,讓人想要心動。
「盼盼可是沒吃飽?」衛沉抬眼看她,突然問道。
「吃飽了。」
「那為何盼盼看我的目光如此如狼似虎?」他放下筷子,唇角噙著揶揄的笑。
「……」江盼盼施了個清潔術將碗筷收拾幹淨,扔進了儲物袋裏,然後她挪到衛沉身旁,她害羞又大膽地挽住衛沉的胳膊,纖細的手指摸上衛沉骨節分明的大手,與他十指相扣,然後她將頭靠到衛沉的肩膀上,她輕咳了一聲,故意用嬌滴滴的語氣喊了一聲:「衛郎~」
之前還讓她覺得恐怖害怕的地方,因為有衛沉在,竟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與男朋友在外麵露營的有趣浪漫。
「你是想與我雙修?」衛沉側頭,嗓音無端勾人。
「……」剛剛的浪漫頓時煙消雲散,江盼盼直起身子,頗為無語地瞪了衛沉一眼。
不等江盼盼說話,衛沉手上一個用力,將江盼盼撈到了自己腿上,他的手撫上江盼盼的臉,笑道:「雖然此處不太合適,但也不是不行。」
「不是,我沒想……」話音未落,如細雨般的吻已落了下來。
衛沉的吻技顯然見長,不過三兩下,就勾得江盼盼情動非常,也許在經曆生死之後,受驚受創的身體也需要一場溫柔的歡愉來撫慰,所以江盼盼也就矯情了一瞬,就投入到了這場極致的歡愉中。
當初芥子空間裏那一幕幕讓她羞於迴想的畫麵,此刻卻頻頻在她的腦海裏閃現出來,但這一次和那一次的感覺是不同的,那一次她是抱著「英勇就義」的想法,一種「視死如歸,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態,但這一次,她是真正地心甘情願,以戀人的心態去享受這種情侶之間的美好。
這與神魂雙修也有很大的不同,那種是精神上的,而這種,是身心合一的……
帳篷外仍是漆黑一片,風聲越來越大,仿佛能把帳篷掀起來,然而帳篷裏卻仿佛是另一片天地……
整整一夜,帳篷裏的動靜才停歇了下來,外麵已泛起亮光,江盼盼窩在衛沉懷裏,身體裏的酸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力量上的充盈。
江盼盼臉上的熱度還未消,她埋在衛沉懷裏不說話,覺得自己過了個瘋狂的夜晚,衛沉則把玩著她的秀發,也沒吭聲。
過了會兒,江盼盼打破了安靜,「衛郎,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
「是你要帶自己出去。」衛沉聞言,忽地一笑,說道。
「……什麼意思?」江盼盼抬起臉,盯著衛沉,心裏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是被劍陣選中的人,你要親自破了劍陣,才有可能離開,否則,你會被永遠困在此處。」衛沉慢條斯理地說道。
「那你呢?」
「我會在此陪你,等你破陣。」
「所以你可以隨時離開?」
「外麵的風景也看膩了,倒不如在這裏看盼盼破陣來得有趣。」衛沉笑了笑。
江盼盼吧唧一口親了親衛沉的唇,感動得眼淚汪汪,「衛郎,你真好!那你說我該如何破陣?」
「破陣之法需你自己領悟,無人能幫得了你。」衛沉說道:「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你不會死,所以放心去破陣。」
「那外麵那些白骨是怎麼迴事?」江盼盼好奇地問道。
「你不會被劍殺死,但這裏沒有靈氣,無法修煉,也沒有物資,所以,他們有可能是餓死、渴死、或者力竭而死……」
江盼盼身子微僵,這樣的死法未免太絕望了些,被困在劍陣中活活困死,比被一劍殺死還要讓人絕望。
「衛郎,那我們接下來要省著點吃了!我帶的食物和辟穀丹不多!」江盼盼沉默許久,痛苦地說道。
衛沉聽了,忍不住悶笑出聲,他捏了捏江盼盼的臉,笑道:「放心,有我在,還餓不著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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