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沉這話讓江盼盼心裏好受了許多,畢竟靈氣可以靠靈石補充,食物和水卻沒有這樣的替代品。
「衛郎,那我去破陣了!」江盼盼不是個沉迷溫柔鄉的人,她起身穿好衣裳,鬥誌昂揚地走出了帳篷。
一夜的狂風之後,帳篷上堆了厚厚一層黃沙,要不是有術法撐著,早就把帳篷壓扁了。
江盼盼揮了揮袖子,把黃沙清理了,然後她從儲物袋裏搬出了一把躺椅,一張桌子,擺上了些瓜果,又用幾根木材和布料做了把遮陽傘。
等一切弄完,江盼盼對坐在帳篷裏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忙活的衛沉道:「衛郎,你坐這兒看我破陣!
衛沉這才起身走了出去,他抬頭看了眼江盼盼做的遮陽傘,不由想起當初她第一次進他夢境的時候,海灘邊上也有類似的東西。
「你不做煉器師,委實可惜了。」衛沉笑了一聲,她的腦子裏有許多奇思妙想,動手能力也強,是做煉器師的好苗子。
「不,我就喜歡當劍修!」江盼盼抽出自己的劍,目光堅定,「我寧願我砍人,也絕不要讓別人砍我!」
煉器師自保能力太弱了,很容易嘎掉,她要當嘎別人的。
「有誌氣,去吧。」衛沉在躺椅上坐了下來,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來,一派悠閑模樣。
江盼盼深吸了口氣,她看了眼不遠處懸在半空中的劍陣,給自己打了打氣,腳步沉重地走了過去。
走到十米界限,那些劍立刻動了起來,但江盼盼也就比前一天多撐了十秒鍾,就再度成了一具死狀悽慘的屍體。
衛沉嗑瓜子的動作一頓,他目光沉沉地看著被無數把長劍貫穿身體的少女,這一瞬,她氣息全無,猶如真的死去。
心裏湧現出怪異又陌生的情緒,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讓他不舒服的情緒。
過了會兒,少女身上的劍迴歸原位,她也醒了過來,她一坐起來,就扭頭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衛郎,我都死十一次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還不等他說話,她站起來氣鼓鼓地踢了一腳黃沙,「我就不信邪了!大不了我再死個一千次!我總能把這劍陣給破了!」
說完,她跑到衛沉前麵,隨手拿過桌上的靈果,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衛沉的眼中泛起笑意,他從儲物戒中拿出兩籃形狀各異的靈果,道:「多吃點!
此時的江盼盼天真地以為,自己絕不可能死一千次那麼多,但事實證明,她還是太年輕了。
兩年後,當她再一次從滿地黃沙中爬起身來,她看向一如既往坐在後麵平靜地看著她的衛沉,她麻木地問道:「衛郎,這是第幾次了?」
「一千五百三十一次!诡D了頓,衛沉說道:「這一次,你隻中了三劍,進步很大。」
從原來的被幾十把劍戳成篩子,到如今隻中三把劍,她用了兩年的時間,她從未想過,她會被困在這個劍陣裏這麼長的時間,若是沒有衛沉,她估計也早已跟劍陣裏的其他人一樣,成為黃沙中的白骨了。
結果雖然沒有變化,但她過程中的進步卻是實打實的。
這兩年,她潛心觀察劍陣裏的每一把劍,每天試著突破兩次,觀察劍陣出劍的規律,這個劍陣就像是一串數字,有無數劍招,可以組成無數組合,江盼盼的草稿紙都用了一大疊,她記錄了劍陣的每一次變化。
江盼盼在劍陣中找到了從前解題的快樂,她對破這個劍陣的決心也變得越來越大,唯一讓她不安的是,她耽誤了衛沉太多的時間,他陪著她困在這個劍陣裏,讓她產生一種負罪心理。
這天夜裏,雲雨過後,鬢發微濕的江盼盼偎在衛沉的懷裏,她把玩著衛沉烏黑順滑的長發,猶猶豫豫地開了口:「衛郎,我花了兩年時間還沒破陣,你會不會很失望?」
「為何失望?」
「時間太久了呀……」江盼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起初,她以為幾天就能破陣,後來,她覺得兩個月最多了,到後麵,她覺得一年總夠了吧?一年也不是不能接受。
誰知道,兩年了她還沒破陣……
「這是上古劍陣,多少人就算花二十年也未必能破陣,所以兩年算什麼?哪怕是你那個劍癡三師兄來了,沒個三年五載,也不可能破陣。」衛沉不以為意地說道。
即便是當年的他,也在這劍陣裏呆了三個月。
「可是衛郎,你在這裏陪著我,不覺得無趣嗎?」
「無趣?」衛沉扶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唇落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隻聽他輕笑一聲,「我隻覺得其樂無窮!
千百年的時光於他而言,都不過指尖沙,何況這短短兩年?
「……」江盼盼紅了臉,這兩年,白日裏是她的主場,夜晚,則成了他的,他似乎對雙修一事有無限樂趣,時不時還解鎖新花樣……就像此刻,她被迫著再度捲入湧動的情潮之中,她微微喘息,索性放下了不安的心。
「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事畢,衛沉將她攬進懷裏,說道:「我們的食物該補充了!
他的儲物戒比一般的儲物袋高級許多,食物存個三年五載依然保持原樣,但如今,那些存的食物已經快要吃完,他們吃慣了食物,也不愛吃辟穀丹。
「好!菇闻温犃耍怨缘貞艘宦,畢竟他的那些食物,一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包括許多上品靈果,所以這兩年,這裏雖然沒有靈氣,但靠著雙修和靈石,又兼吃了不少靈果,她的修為漲了不少,已經到了金丹後期,隱隱有突破的徵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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