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走出西殿,見蕭禹一身黑金蟒袍太子服,頭戴簡單紋飾的金冠,站在正殿門口不遠處,正在與麵前之人說話。
沈扶來此多日,並未見過蕭禹麵前之人。
「阿扶醒了?」蕭禹看見沈扶後笑道。
「殿下!股蚍鲎呱锨叭。
蕭禹道:「這是我的親信長風,前些日子出去辦事方歸!
長風矮上蕭禹一頭,留著邋遢的鬍鬚,若無那鬍鬚,當也是清秀的男子。
他朝沈扶行禮道:「長風見過沈姑娘!
「喚我沈扶便好!
長風看了眼蕭禹,忙道:「不敢!
待二人說完話,蕭禹把手中信遞給沈扶道:「當日追殺之時,長風與我走散。那些人徹底離開後,長風迴去神寨,在……人堆一旁發現了樣東西!
沈扶伸手拿過那封信道:「這是?」
長風道:「信上內容是用彌陽符號書寫的,屬下在神寨附近問過幾人,他們都不認識。接到殿下的信後,屬下快馬加鞭趕著送迴來,姑娘辨一辨,看是否認得這信上所書?」
沈扶對彌陽符號很是清楚,她打開信,隻見信紙一角被燒壞,墨跡亦有暈染,不過信紙所書內容不多,依稀可能辨出。
沈扶按照那符號念道:「上主大人,寨下炸藥已經埋好,待那老頭算過上主大人所問後,我們隻扔一把火,神寨就會徹底消失,隻等您來。另,請問大人,犬子入京之後,可有幫到大人?若他有錯,大人盡管懲罰,望大人安好!
沈扶念完後,院中安靜下來,一時間,隻能聽見過堂的風聲。
「竟是提前計劃好的麼?」高力守在廊下一側,將信的內容聽得清清楚楚,「寨中有人與他們勾結,還將自己的兒子送出去了?」
神寨在眾山環抱之間,彌陽族人沈扶全都認識。滅族之前,族中還開了祭祀大典,並無一人缺席。
沈扶繼續向下看,念道:「此子聰慧,可堪大用,我已將他派至……」
剩餘內容被火燒掉,沈扶翻看信的反麵,再無任何內容。
沈扶握著信的手有些顫抖,內心再次受到巨大衝擊。
原來那些人能在群山之中避開毒物,直奔神寨。能在入寨之後直奔他家,說出他們家人的身份。能在頃刻間將神寨所有的藏身之處找到。
都是因為神寨之中有奸細,為他們引路。
這個內鬼提前把自己的親人送走,看著一群強盜屠殺朝夕相處的族人,直至滅族都無動於衷。
長風道:「傳信之人應當是被利用,現下可能已經死了!
「但他兒子還活著。」沈扶道:「我定要找出此人是誰!」
「找傳信之人的兒子有些困難,現下還是要先找迴信之人。迴信之人與手持令牌之人當是一人,他的字跡乃是官體,此人應當就在朝中,且有些地位!故捰淼溃骸肝乙炎屓伺R摹下來,分至各處,總有一日會找到的!
沈扶又看向那信,將那信中話語字跡都記下後,她把信遞給長風道:「多謝。」
長風收好信道:「沈姑娘不必客氣!
沈扶點頭,看著蕭禹道:「若此人在宮中,最可能在的地方,當就是……」
蕭禹接話:「欽天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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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駕到——!」
「恭迎殿下!」
「起。」
蕭禹率先抬步,沈扶則與長風一同跟在蕭禹身後進去欽天監內。
皇帝這些年重視欽天監,是以欽天監所在之處甚是寬闊,監內房屋比其餘六部大上許多,鋪地所用的磚乃是僅次於勤政殿金磚的白玉磚,就連院中日晷的晷針都是用金打造,無不奢華。
蕭禹站在跪著的一眾人前道:「父皇命孤查探欽天監監正汙衊孤一案,今日孤來此,便是尋找線索。你們各自去做事吧,副使帶孤前去監正平日辦事之處!
「是。」
眾人散去,欽天監副使李青起身道:「殿下這邊請!
沈扶一路走一路看,並未看到任何來眼熟之人。
到了監正屋內,李青推開門道:「殿下,此處便是監正平日所在之處。自他被下獄後,再無人進來過。」
屋內一股灰塵氣飄出,沈扶被蕭禹拉著後退一步,聽見他道:「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您有事隨時吩咐!
待屋內灰塵落下,三人才走進去。
這間屋子在外看著雖大,走進來卻很空蕩。
屋內隻有簡單的桌椅床陳設,並未有其餘奢靡之物。
沈扶自走進來,心中便有股不舒服之感。她站在屋中環視一圈,抬步走向桌子旁。
桌子上有些攤開的書卷,沈扶隨手拿起一本,仔細分辨上麵的字跡。
片刻後,她道:「迴信之人,不是他!
蕭禹站在一旁,看著沈扶麵上流露的失望神色道:「總會尋到線索的,長風,把這些帶迴去。」
長風上前收拾道:「是!
沈扶走到一旁的矮櫃邊,一層層查看,這處也都是些占卜觀天之書。
看到最矮處一層時,其中一本占卜之書沈扶並未見過,她伸手抽出那本書,卻在無意間觸碰到了上層隔板處的凸起,忽有一物隨之掉落。
叮咣——
蕭禹一直跟在沈扶身側,二人低頭看去,隻見地上之物是塊張口大龍的令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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