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倏地睜大雙眼,這塊令牌與蕭禹之前撿到,交給皇帝的那枚一模一樣。
「這是?」
「誰!」長風忽然喝道,「是誰在窗邊?」
沈扶和蕭禹一同抬頭看去,隻見窗邊快速閃過一道黑影。
蕭禹道:「追!」
長風立刻追上。
第8章 夜探欽天監
沈扶撿起令牌收進懷中,蕭禹接過她手中那本書道:「我們先出去。」
「好。」
二人並肩走出屋子,蕭禹吩咐東宮之人守住屋前,與沈扶一同往屋後而去。
監正屋後是一片小花園,長風和那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沈扶道:「果真有人看著這裏。」
「他們應當也是在找這令牌,隻是被監正藏起來,一直沒找到。」蕭禹道:「方才你無意觸碰機關,這令牌才掉出來。」
「當是。」
話音剛落,長風便從外迴來了。
「殿下恕罪,屬下並未抓住那人。」
「膽敢在宮中這般來去,功夫自然低不了,罷。」
沈扶道:「陛下準我在欽天監占卜,勞煩殿下,陪我去正院罷。」
蕭禹挑挑眉,笑意爬上眼角眉梢。
「好,我陪阿扶同去。」
欽天監正院之中,東宮侍衛已經在各處守好,沈扶站在日晷麵前,環視欽天監四周。
如她所說,占卜之術乃是觀天地變化來預測他朝之事。
世事變化從人到物,從風水到天象,皆有預兆。
占卜大到占卜天地,小到尋得一物皆能使用。
東宮侍衛搬來桌子,放好筆墨,沈扶道謝後,上前一步走向桌邊。
欽天監監正的生辰八字已經擺上,八卦銅錢盡在桌上。
沈扶拜過天地,她打算先尋欽天監內,是否有可直接定監正罪的證據。
沈扶以簡單的銅錢起卦,擲於八卦之上,六次過後得一爻卦。
沈扶畫下卦象,結合年限時辰,得一組數字,而後兩相結合。
「如何?」蕭禹在旁問道。
沈扶拿起紙,輕放在蕭禹麵前,臉色凝重地低聲道:「東南之處有異常,可讓人前去搜查。」
蕭禹問道:「東南是何處?」
李青上前道:「迴殿下,是欽天監內藏書之處。」
蕭禹道:「長風,帶人去搜!」
「是!」
長風帶人前去後,沈扶再次以卦問天,得到答案皆是不可,亦或是無。
「隻有東南一處有異常,方才在窗外之人非是欽天監內人。」沈扶道:「卜卦之時,我亦問天,監內奸人是誰,但並未有迴應。那人應當會隱匿八字,改變卦象,我無法算出此人是誰。」
「既是有目的,便來日方長。」蕭禹道。
已到黃昏,不宜再次起卦,沈扶點頭,燒掉畫著卦象的紙道:「我知。」
蕭禹笑笑,將落在沈扶肩上的發帶撥到後麵,沈扶抬頭看他一眼,清澈明亮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蕭禹道:「從前隻聽聞占卜之術,從前從未親眼見過,今日一見才知,占卜之術如此不凡。」
「倒也不必將占卜術想得太過厲害。」沈扶轉頭看向東南方向,那處人亂糟糟的。
「生在世上,每個人的生命軌跡都非是一成不變的。占卜術雖能預測來日,避災免禍,但有時也易出錯。」
聖心尚且難猜,更不說神心。
沈扶至今將爹爹說的那句話裏記在心中。
他說神明俯視人間,多懷悲憫之心,我族的占卜術隻是早於世人知道神明之意,助世人避開災禍。
有時也可改變一二,但時日久了,總會有人承下這未降的災禍,屆時便為天譴。
是以沈扶自入世伊始,哪怕心知危險,也是孤身迎難而上。
畢竟靠人靠天不如靠己。
「殿下,沈姑娘,找到了一封信還有幾本書!」
蕭禹道:「拿來。」
長風拿來奉上,沈扶看過那封信,信上內容便是那日監正在殿前陷害蕭禹的話。
蕭禹把信遞給長風道:「一夜之內,找到傳信之人!」
長風道:「是!」
東宮之人撤去大半,沈扶拿起那些書,隨意翻看過後,皺眉道:「這是古時講用邪術以命換命的禁書,怎會在此?」
蕭禹湊近些,低頭看了看後道:「父皇重建欽天監時,從庫中取出許多奇書放置在這裏,應當是那時無意之中夾雜來的吧。」
沈扶合上書,遞給蕭禹道:「既是禁書,還是稟告陛下為好。」
「好。」蕭禹接過,道:「我去趟勤政殿,將這處事稟告父皇,你先跟著他們迴東宮。」
沈扶點頭,「好。」
蕭禹走前,湊近沈扶道:「晚間用完膳,阿扶先別歇下,等我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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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後,沈扶坐在窗邊榻上翻看天命辭,遇到不甚了解的卦象,便在紙上畫一畫。
阿蝶為沈扶多點了一盞燈,勸道:「姑娘看了許久,不如歇歇眼睛吧,殿下應當要迴來了。」
沈扶低頭不語,她正遇上一難解之處,待畫出來後,沈扶抬頭道:「已經快子時,我這就歇下了。」
「姑娘!」阿蝶連忙上前拿過一旁的黑色夜行衣道:「殿下方才傳話迴來,說晚間還要帶著您出去呢。您換上衣服,稍等片刻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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