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站在原處看著猛王的背影消失不見後,才抬步往東宮去。
天下之大,無人地位高於皇帝,現沈扶的滅族之仇又與皇帝的江山穩固掛了鉤,她將證物呈上,就算皇帝再疼寵在乎這個兄弟,諸多鐵證之前,沈扶就不信皇帝不會起疑心。
隻要帝王起了疑心,哪怕隻有一點,日後查明猛王真正的身份和此間的關係是,便能成為沈扶報仇的巨大推手。
皇宮之上風雲又變,黑雲之後暴雪落下,雪化之後,蕭禹夜半出東宮,親自麵見了皇帝一趟。
皇帝從接到沈扶呈上的證據開始,心中就一直有怒氣。蕭禹正好撞在皇帝的怒氣上,他本以來皇帝會揍罵他一頓,誰知皇帝隻淡然看他一眼,容他說出心中打算後,直接將多年培養的組織,盤巢內的死士撥了一半給蕭禹。
蕭禹受寵若驚,欣喜抬頭之餘看見皇帝耳後新長出的白發,愣了片刻。
「父皇。」蕭禹喚了聲。
皇帝登基之路十分順利,並無其餘朝代的血腥掠奪,與其餘鐵腕皇帝不同的是,皇帝心中柔軟的一麵,始終暴露在親近之人麵前。然隻要親近之人心懷不軌,皇帝的心軟就會變成無能。
皇帝與猛王是一母同胞,在位數十年後,才發現自己的親近之人一直覬覦自己的皇位,覬覦自己的女人,想殺掉自己,他該是何等心情。
「阿禹,朕坐在這皇位之上,真是越發覺得力不從心了。朕再疼愛兄弟,也知道真正與朕親近之人是誰,日後你是要登基的人。」皇帝嗓音的滄桑難以掩蓋,他道:「你和沈扶盡管去查,無論那此間之主是誰,要做什麼,都要將他們揪出來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蕭禹道:「兒臣領命,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皇帝在位這些年,功績雖然沒有如前朝皇帝般開疆拓土,於民算是無功無過,這般的無功無過在皇族麵前,便是大過,但於蕭禹麵前,皇帝做盡了人父當作之事。
皇帝問道:「你方才說何時啟程去莊上?」
蕭禹起身道:「後日,兒臣已經安排下了。」
皇帝看著蕭禹道:「你此次又以身作餌,不論你的計劃為何,性命萬不能有損,可記下了?」
來勤政殿之前,蕭禹已經將自己並未中毒的消息散布出去,蕭禹隻與皇帝說要出宮,前去孝慈皇後生前最愛去的太平莊子上修養些日子,並未說此事,不料皇帝已經看出。
蕭禹愣住片刻後道:「是,遵父皇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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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莊子上的東西隔日便備下了,蕭禹原本隻準備帶長風和他的幾個親信前去莊子上,留何燁在東宮守著,宮內消息隨時匯報,沈扶在旁聽著,心想也有有些日子未見高力,便跟蕭禹說去莊子時,也帶上高力。
現下沈扶雖然與高力同在宮中,但並不常見,神寨之人如今隻剩他一個,沈扶許久不見總是掛念的。
蕭禹當時並未說什麼,隻說依著沈扶,直到又過一日,出了宮門,二人坐在馬車之時,沈扶才意識到蕭禹的不對勁之處。
自從馬車行路開始,蕭禹便把看書的沈扶抱在身上坐著,雙手狠狠禁錮著沈扶的腰,不讓她挪動半分。沈扶剛開始並未當迴事,直到腰上的手愈發不安分,她才從書中抽出神來。
沈扶抬頭看著蕭禹道:「殿下不是說莊子距此較遠,要行三四個時辰的路嗎?」
蕭禹下巴放在沈扶肩上說道:「是啊。」
「殿下一直這般抱著我不累嗎?」沈扶反手摸著蕭禹的手拉了拉道:「殿下放我下來吧。」
馬車行過陡路,忽然晃動幾下,蕭禹強硬的說了句不後,便又勒緊了沈扶的腰。
蕭禹的力氣太過大,直到走到平地,沈扶有些吃痛後仰了下,「殿下,痛!」
見她臉上表情難受,蕭禹才稍稍鬆開手臂,沈扶得了絲喘息的空隙,抬頭看向蕭禹之時,見蕭禹的眼神似是要將她拆入腹中吃幹抹淨似的。
沈扶愣了下,問道:「殿下,你怎地了?」
蕭禹看著沈扶的眼睛不言,隻雙手按住她的後背,壓著沈扶往自己挨緊後,直接咬上了沈扶的唇。齒間磨著唇上嫩肉,輾轉不過幾下,沈扶的唇便血紅。
待蕭禹鬆開沈扶之後,沈扶又喚道:「殿下……」
「嗯,阿扶隻有我一人不夠嗎?」
蕭禹語氣有些陰沉,問完之後,他一隻手滑向沈扶的後腰,一隻手張開卡在沈扶的後頸,擺出一副十足的占有姿態。
沈扶整個人被蕭禹抱得密不透風,聞言她愣了下,「殿下在說什麼?」
沈扶話音剛落,外麵跟在馬車旁的高力忽然說了句:「前方還有陡路,諸位小心慢行,莫要顛到殿下和大人。」
「阿扶在看什麼?」蕭禹見沈扶一直認真聽著外麵的高力說話,有些不滿地又把沈扶抱緊。
沈扶原本雖不通男女情事,但現下與蕭禹同處後,她在有意無意之間也學到不少,知曉蕭禹這是怪她太過在意高力。
沈扶把書放去一旁,伸出雙手環住蕭禹的脖子道:「殿下可是為我提議帶上高力哥前去莊子上而呷醋了嗎?」
蕭禹不迴答沈扶,前傾著撞了撞沈扶的額頭。
沈扶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蕭禹的耳垂道:「高力哥與我一同長大,似是我的親人一般。殿下是我心悅之人,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存在,這與親情是不一樣的,殿下可明白我的心思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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