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一句話清晰地分出親與愛,蕭禹心中的不爽被她拂去大半,他壓下心中不喜,不禁自嘲怎地在沈扶麵前,自己總像個毛頭小子一般。
蕭禹與沈扶對視,半晌後他才笑了笑道:「阿扶這是在哄我麼?」
沈扶點點頭道:「是。」
「那不夠。」蕭禹伸手點了點唇道:「這樣才夠。」
沈扶笑了下,偏頭吻住蕭禹的唇,蕭禹向後靠著,手在沈扶後頸處不停摩挲。沈扶吻得認真,連窗邊有人說話都未聽見。
蕭禹知曉沈扶在這種時候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勾了下唇,壓在沈扶後頸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氣,另一隻手悄悄去向窗邊,猛地掀開了車窗簾。
高力本是來稟報路況的,他在外說完後,馬車內無動靜,本想走去隊伍前繼續引路,不料車窗簾猛地打開,高力猝不及防,一眼看進車內。
車內景象令他眼睛微微睜大,他的眼神就那般直直落在兩張唇的相貼之處,久久不移。
第50章 不勞費心
「殿下……」
沈扶是敏銳的,她察覺出蕭禹的出神,不滿地咬著蕭禹的下唇,喚他的名字。
蕭禹從喉間發出「嗯」的一聲,沈扶不滿他隻說話不動作,隨即就想起身。
「唔。」
蕭禹按在沈扶後頸的手微微用力,沈扶才離開半寸便被他按了迴去。蕭禹張口咬住沈扶唇的同時,朝著窗外的高力遞去了個冰冷的眼神後,放下了車窗簾。
人都有直覺,尤其是像蕭禹這般位高之人的直覺,更是敏銳。
高力看向沈扶的眼神並非如沈扶看向他那般單純,從初見那時,蕭禹就看出來了。
且高力這個人,麵上看似正直無私,但眼中偶爾流露的陰沉,不似他這般年紀的人能有的。
是以縱然沈扶信任高力,蕭禹也不能讓此人常伴沈扶身側,他不放心,這並不是單純的呷醋。
二人氣喘籲籲分開,沈扶紅唇微張,頭滑到蕭禹肩膀上靠著。
「阿扶可還好嗎?」罪魁禍首一臉淡定,淡然問道。
沈扶轉頭咬了下蕭禹的脖子道:「殿下小人之心,我不與你一般計較。」
蕭禹笑了笑,他想起身方才高力的麵色就想笑。
恰在這時,馬車外又傳來高力的聲音,不過這次是從沈扶那側傳來的。
「殿下,大人。」高力的聲音還如往常般平穩,但蕭禹細聽之下,高力的聲音還是有咬牙之感。
高力喚完之後,便不再貿然言語。
蕭禹在沈扶唇上印上一吻後,不懷好意地伸出雙手,撐在沈扶胳膊之下,將她抱遠了些,「阿扶,你的好哥哥喚你,你去同他講吧,我看會書。」
說罷便真的拿起桌上的書,翻看了起來。
沈扶偏了偏頭,眼中有些疑惑,她看了看蕭禹後,又看了眼窗外,才把車窗簾掀開。
「高力哥,前路可是有何事?」沈扶靠在窗邊問道。
高力騎著的馬隨著馬車緩緩向前,他隻看了沈扶一眼,在她唇上停留片刻後,便一直看著前方說道:「前路平坦,並無甚事。隻是方才殿下和你……說話之時,莊子那邊來信說,明日你要與殿下去的馬場出了些意外,長風不敢打擾,自行和阿蝶帶著一半行李和人馬先行了。」
沈扶點點頭,迴頭看向蕭禹,蕭禹似是百忙之中抽空迴複一句似的,道:「孤知曉了。前方不過二十裏便到莊子上了,你並未來過此處,去前麵跟著他們認認路,不必在此候著了。」
高力看著沈扶的側臉,眼中閃過一絲涼意,他這般樣子沈扶雖未看見,但蕭禹倒是看得清楚,他嗤笑了一下。
沈扶疑惑地看著蕭禹,又順著蕭禹的眼神看向高力。在沈扶完全看過來之前,高力已經移開目光,「是,屬下遵殿下旨意,這便去前方了。」
沈扶看著高力倉皇而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疑惑。
募地,沈扶想起什麼似的快速坐迴馬車裏,她在馬車內桌下的抽屜裏摸出一麵小鏡子,對準自己照了起來。
鏡中人麵色浮桃粉,眸中帶薄霧,依舊是那般冰姿玉骨,唯獨唇上一處破皮與下巴一處淤紅十分顯眼。
這是方才親密之時,蕭禹刻意留下的印子。即不會讓沈扶疼,也能讓靠近沈扶之人看得清楚。
沈扶對鏡半晌,無奈搖頭笑了下。
蕭禹一直在旁看著沈扶,他問道:「阿扶可是怪我,想將我二人的關係昭告天下嗎?」
他這般熱烈直白,將自己完全剖白在沈扶麵前,沈扶心中自然歡喜,如何能算得怨。
還不待沈扶言,蕭禹便又說道:「我就是這般的人。如今我和你兩情相悅,我便要你身心都看著我,在我這處。哪怕他是你的,在你心中,他也不可越過我去。何況你怎知他對你無甚其餘想法,現下他又不知你心悅我。」
這是?還在呷醋。
沈扶不知其餘有情人如何相處,但她知曉蕭禹這般不對勁定然是有些不安的。沈扶笑著逗他,「堂堂太子殿下,竟比稚子還不如。」
蕭禹聞言看了沈扶一眼,那眼神中多有負心漢多日不歸家,猛地歸家又一句解釋也無的樣子。
如蕭禹所說,那日出了蕭成的殿門,她便再也未與高力詳細說些什麼,她與蕭禹的關係變化,高力自然也不知道。
沈扶開懷笑道:「等到了莊子上,我會全部說與高力哥聽的。殿下,這下可滿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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