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鑽進被子裏後,又趴在窗邊看了會兒外麵,看到雙眼發酸,她才鑽進被子裏,靠在蕭禹胸前。蕭禹一邊抱著沈扶,拍了拍她的背,一邊看宮裏剛送來的加急奏摺,處理完要緊的後,蕭禹讓阿蝶把其餘奏摺拿下去。
夜深了,阿蝶將屋內的燈都熄了後,沈扶翻身裹緊被子看著天上的星星,蕭禹也從背後抱著沈扶,與他一同透過窗戶縫隙向外看。
莊子與黑夜一同沉睡,寂靜的夜裏隻聽得到唿吸聲,兩人並未說話,卻都感覺胸腔充盈,在對視一眼後,雙雙閉眼睡去。
因著睡得早,隔日天剛蒙蒙亮,沈扶就醒來了。
「阿扶醒了?」榻上的桌子被人放在了蕭禹身側,他本在上麵批奏摺,聽見身後聲音後,他放下筆,俯身吻了吻沈扶的唇。
沈扶安靜迴應片刻,坐起身道:「幾時了?」
蕭禹並未看時刻,說道:「寅時末。還早,阿扶可要再睡會兒?」
沈扶搖搖頭,說道:「用過膳後去射箭場練完箭,我們早些啟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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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蹬!」一隻長箭破開晨起的薄霧,穿越數十丈的距離,定在箭靶上,發出嗡鳴。
「六分!」
「好!」蕭禹走近沈扶身邊,說道:「在不熟悉的射箭場,用不熟悉的兵器,首箭六分已經很不錯了,阿扶真棒!
沈扶左手拿著弓,抬頭看了蕭禹一眼道:「殿下莫要奉承!
「不是奉承,是真的誇讚!故捰硇χ鴵u搖頭,隨後問道:「這支弓用起來如何?」
沈扶舉起手,看著手中的通身墨黑,金色絲線纏繞的弓道:「很輕,手感也好,與從前在宮中用過的不同!
蕭禹抓著沈扶的手,笑道:「這把弓是根據你的身量和力氣為你特製的,用的材料是上好的龍血木,不傷手且緩震,弓中間還可以彎起摺疊,打開為弓,合上可為鈍彎刀,攜帶也方便。阿扶拿著它多練練,日後它便是阿扶的兵器了!
「為我特製?」沈扶偏頭看著蕭禹。
「嗯!故捰頊惤蚍觯Φ溃骸肝以O計畫圖,派長風盯著打磨的!
沈扶轉身麵對著蕭禹,思索片刻後,她展開笑顏,墊腳在蕭禹麵上親了一口道:「多謝殿下,我很喜歡!
「阿扶喜歡便好。」蕭禹低頭在沈扶額前蹭了蹭。
沈扶後退一步,拿著那弓看了會兒後說道:「不過世間沒有可以摺疊的箭。」
在東宮的兵器庫中,沈扶是見過大莊的鐵箭的。因著大莊人身量普遍高,大莊的鐵箭考慮到士兵的身量,設計的雖輕,但長,尋常女子出行攜帶十分不方便。
蕭禹牽起沈扶的手,往一旁的桌子邊走了幾步道:「跟我來。」
行至桌邊,長風已經將桌上一個封閉箭筒中的箭拿出來擺在了兩人麵前。解釋道:「大人,這是兵造局為東宮侍衛特製的箭,比尋常箭要短輕,但射程比任何箭都遠。大人請試。」
沈扶拿起那支箭,確實如長風所說,拿上去比方才的箭輕上很多。她轉身走去方才的靶子前,開弓射箭一氣嗬成,箭破風而去,釘在靶子上後,下人高喊道:「紅心之內,八分!
沈扶有些驚訝,她與蕭禹對視一眼後,又看向靶子上那支箭。日頭之下,箭尾似乎是五彩色的。她挑挑眉,轉身放下弓,拿起一支箭。
細細看著,東宮的箭羽與尋常箭羽也不相同,尋常箭羽就是普通的黑色,而東宮的箭羽乃是棕色之中夾雜著白色和五彩顏色,日頭下一照,如疾馳的馬兒的馬尾般流光溢彩,甚是漂亮。
「這也是東宮箭上特有的箭羽嗎?」沈扶問道。
蕭禹道:「是,隻東宮箭上可用!
「好漂亮!股蚍瞿弥侵Ъ瘟嘶。
蕭禹傾身湊近沈扶,說道:「東宮的箭輕便,可帶在身上。不過不管是出行還是遊玩,都不用阿扶親自提箭筒,你喜歡什麼箭便用什麼箭,莫要思慮過多!
沈扶點點頭,在蕭禹麵前晃了晃手中的箭道:「這個可以帶迴東宮嗎?」
「自然可以!故捰頊惤ё∩蚍,安靜相擁片刻後,他嘆道:「來莊子上這幾日,可真是讓我體會到了行雲流水的快!
沈扶抬起頭,下巴撐在蕭禹的肩膀上,這般姿勢正好能看到天上流雲。沈扶眨了眨眼,無意識道:「是。天地無一日不變,我們唯有在順應中逆反,才可扶搖直上。」
「嗯!故捰響,張口含著沈扶薄可透光的耳垂磨齒。
沈扶笑著躲了下沒躲開,她看見阿蝶遠遠走來,收了臉上的笑,推了推蕭禹道:「殿下,我們該迴宮了!
第63章 二更
迴宮之路還如來時一樣,蕭禹和沈扶同在一個馬車之中,不同之處便是隊尾多了幾個箱子,裝著莊子管家給蕭禹供上的農物。
兩人昨日夜裏雖然睡得早,但迴去的路上不知是心情原因還是為何,都很疲憊。阿蝶上車來收拾了馬車後,沈扶和蕭禹便一同躺下睡了過去。
搖搖晃晃之間,沈扶做了個混亂的夢,她不喜混亂,強行睜眼後又重新睡下,清靜地睡了不過片刻,車窗外逐漸嘈雜起來,沈扶便徹底醒來了。
蕭禹還在一旁睡著,沈扶給他拉了拉被子後,起身坐在車窗邊看著外麵。
這裏是從太平莊子行至京城必經的一條路,路上有許多攤販售賣自家的作物,他們口中不斷冒著白霧,講著價格討價還價,煙火氣長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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