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耳老祖救下伏樗後,給她佛經,勸她放下。自此,伏樗常常上山,向儋耳老祖討教佛法。
有時,她會宿在山上,與他們辯論佛法。
儋耳老祖單槍匹馬,伏樗與另外四人為伍。
他聽伏樗提過幾次,說儋耳老祖經常將他們辯的啞口無言。
崔子玉:「你帶衙役上山時,太平教的五人可有異常?」
趙遠弘答沒有,「他們都說沒有見過伏樗。」
案子已入死胡同,孟厭拉著兩人去角落,「崔大人,可否找山神問問?」
「問什麼?」
「山神掌一山生靈,我們可以問問他,伏樗消失前,最後出現在山中何處!
「這個時辰,山神應已沉睡,我們明日再來?」
「行!」
明日來,便得早起。孟厭本不想走,是崔子玉說,土地神昨夜迴地府幫他們告假,被月浮玉抓到錯處,扣了三分。今日好話說盡,都不願幫他們跑一趟了。
孟厭不懂,「他幫我們告假,怎會被扣分?」
崔子玉隨口應她,「他也真是的,比你還會偷懶。戌時不到,便跑了個沒影。結果,方到地府門口,迎頭撞上月浮玉!
「崔大人,其實下官沒有很會偷懶!
「哦!
孟厭悲憤交加,緩步退到後麵與溫僖訴苦,「崔大人真是一語傷人!
「誰讓你月月績效墊底!
別說崔子玉,溫僖也覺麵上無光。
他一個跟班,每月辛苦侍弄彼岸花,都能拿夠俸祿。
反觀孟厭一個孟婆,每日僅需做些熬湯的小事。她倒好,熬湯熬不成,取火取不來。連追個遊魂,都能追進十八層地獄,把遊魂嚇個半死不活。
連番被傷,孟厭氣急,「她是你主子,還是我是你主子?」
溫僖淡漠地看她一眼,「若她是我主子,我今日會跑來人間受苦?」
「你還有臉說我?」孟厭記起他守夜之事,「趙家爹娘迴來,你喊也未喊,這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我跟你說了。」
「你說什麼了?」
「我說他們迴來了,你好似在做什麼夢吧,抱著我又親又啃不撒手。我盯了一夜,身子虛弱,隻好躺下任你動作!
「是嗎?」
孟厭低著頭,死命迴想今早做了何夢。
想著想著,三人到了鬼門關。月浮玉如一尊門神守在門口,硃砂筆在紙上來來去去比劃。
崔子玉徑直走過,孟厭正要跟上去,被月浮玉喊住,「查案司孟厭,不尊上司,扣一分!
孟厭看著瀟灑遠去的崔子玉,迴頭又瞧瞧月浮玉,「下官何時不尊上司了?」
月浮玉背著手,「本官在此,你為何不問好?」
孟厭指指崔子玉,「她不是也沒問好嗎?」
溫僖無語望天,一把拖走她,「你迴去好好看看《地府為官手劄》!
孟厭驚慌失措,「那本書很重要嗎?」
「不算很重要!
「那就好。上迴泰媼大人讓我加把火,我順手把那本書丟進了火盆,燒成了灰。」
「……」
直到迴房,孟厭仍不知她錯在何處,隻好央溫僖說一說。
溫僖無奈地看著她,一條一條背起《地府為官手劄》中所記的規矩,「第六條,五品以上仙官,無需向上司問好!
「做五品官,可真好!」
孟厭躺在床上,夢中全是她一朝升官,躺著數銀子的好日子。想到得意處,她轉身抱緊身旁之人,喃喃道:「溫僖,我倆努力些,爭取當上五品官!
「這傻子,倒挺會做夢!挂蛩性趬糁,不知今夜迴她之人,語氣陰冷。
與往日枕邊之人,截然不同。
第二日出地府時,孟厭鬥誌昂揚,揚言三日內必破此案。
崔子玉放緩步子,靠近溫僖,「她怎麼了?」
「沒怎麼,還在做白日夢!
他們這迴並未去趙家,直接進山找少鹹山的山神。
山神得知三人來意,遙遙指了指金門峰上的一處山洞,「她最後出現在那裏!
崔子玉:「你能用法術找找她的屍身在何處嗎?」
山神搖頭:「金門峰乃佛門重地,神仙的法術在此全部失靈。往日有幾位判官來過,下官隨他們找過幾次,都沒發現她的屍身。隻知她消失前,出現在一處山洞門口!
總歸知曉伏樗最後去了何處,三人信心滿滿,朝那處山洞走去。
臨走前,山神叫住三人,「對了,她妹妹今日好似也去了那處山洞!
三人害怕伏湫出事,急忙離開。
半路遇到上山尋人的雁姑與趙遠弘,兩人一臉焦急,「今早湫妹留下一封書信,有人瞧見她來了少鹹山。」
信中僅十五字,字字驚心:「我已下定決心,與樗姐同去極樂之地!
第7章 萬象佛(七)
孟厭三人不好暴露身份,隻好推說有人曾看見伏湫去了那處山洞
趙遠弘常在少鹹山中走動,一看他們指的那處山洞,便說不可能,「這十年間,我與雁娘無數次路過那處,那裏並沒有山洞。」
前麵的雁姑催他快走,他趕忙跟上。
崔子玉立在原地,山洞在左,太平教在右,「你們說,是信山神還是信趙遠弘?」
孟厭高舉雙手,「你們聽我的,山神好歹是七品官,定然不會看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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