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本官不會破陣?再敢私自下凡,本官親自去天庭找玉帝大人。」
「小仙這就滾。」
九疑仙人走了,走到一半,看見一個俊美雪妖,又不想走了。一路化成梅花瓣,跟著雪妖追人。
誰知,雪妖雖貌美,但下手實在太狠。
譬如適才,凡人男子念咒,挪梅樹欲擋雪妖的去路。那雪妖明明可以飛走,偏偏舞個劍花,把梅樹砍成三截。
千年的梅樹,經風霜雨雪,躲戰亂人禍,最後毀在雪妖手上。
那雪妖砍了梅樹還不解恨,路過含苞待放的紅梅旁邊。他一腳踏上去,將紅梅碾了個稀碎。
「我叫薑無雪,你叫什麼?」
雪妖的語氣中,難掩欣喜與激動,「你快跑啊,我馬上追上你了。」
葛山首累得氣喘籲籲,因未看清前方,一頭撞到梅樹上。
薑無雪持劍迫近,「你叫什麼?」
「葛山首。」
「葛山首,我找你很久了。你把花桅交出來,她今年的上供銀子遲遲未交。」
「什麼花桅?我不認識她。」葛山首靠在樹上,手往樹下的土中摸,「你追錯人了。」
話音落,他抬手將手中的土撒向薑無雪。
可惜,在揮手的一瞬。他驚慌地發現,他的手掌不見了……
他揮向薑無雪的土,變成了他的血。
須臾,疼痛自腕間傳來。他握著手腕,淒聲叫喊。
叫喊聲引來月浮玉與顧一歧帶隊的兩撥人。月浮玉看看悽慘的葛山首,又看看一臉無辜的薑無雪,「你幹的?」
薑無雪點頭,「妖主讓我千萬留他一命,我留了。你瞧,他沒死。」
顧一歧大手一揮,「算了。來人,將葛山首抬去木屋,問出消失妖怪與葛山尾的下落。」
幾個鬼差上前抬起葛山首,斷掌留在一旁,「大人,要一起撿走嗎?」
薑無雪上前撿走斷掌,「我學過接手掌的法子。」
一行人來到山中木屋,屋子有三間,鬼差將葛山首抬進書房。
嚴洵與葛山首前後腳被帶去書房,兩人一見麵,便撇過頭,裝作不相識。月浮玉將兩人的舉動,盡收眼底,「看來這兩個是同謀。」
關於消失妖怪與葛山尾的下落,兩人抵死不認,閉口不言。
月浮玉失了耐心,吩咐鬼差嚴刑拷打。
嚴洵是妖怪身,拷打無用。葛山首悶哼幾聲後,也再不言語。
一時之間,房中人拿兩人頗為無奈。
恰在此時,薑無雪伸手站出來,一臉真誠,「我最會逼供,我幫你們問。」
月浮玉看向薑杌,「他真的會逼供?」
薑杌遲疑地點點頭,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哈哈哈,略知一二吧。」
「行,你來逼供。」
「你們先出去,我怕你們偷師。」
月浮玉吩咐眾人離開,在另一間書房等候。
林中寂靜,寒氣逼人。
隔壁的房中一直沒有半點聲響傳出,一行人焦急地等待了半個時辰,薑無雪才高興地跑來:「他們願意說了。」
月浮玉起身前去隔壁,拍著他的肩誇讚道:「好孩子,多謝。」
隻是,方一踏進房中,他震驚地大喊,「薑無雪,過來!」
薑無雪老實走過去,「怎麼了?」
月浮玉指著形同廢人的葛山首,與臉被劃花的嚴洵,「他們怎麼成了這副鬼樣子?」
「放心,能說話!」
事已至此,月浮玉隻能拉過一把椅子,一句句問起來,「葛山尾在何處?」
葛山首啞著嗓子開口,「與那群妖怪關在一起。」
「何處?」
「旁邊山上的半山腰,有一處山洞。」
月浮玉喚來幾個鬼差,讓他們趕去救人。
「你們從何處學到的辨妖辨仙之法?」月浮玉掃視二人,「還有,你們到底是人是妖?」
第一個問題,葛山首應道:「沈修榮教的。事成後,他會帶走百歲以上的妖怪,其他無用的妖怪留給我們煉丹藥。」
第二個問題,嚴洵開口了,「從前是人,如今是妖。」
既說到此,月浮玉好奇道:「你為何能奪走巫鹹的身子?」
嚴洵平靜地看著房頂,「沈修榮會奪舍的法術,我已換過不少妖怪身子。巫鹹這具,算是最好的。」
「奪舍?」
「對,驅除妖怪的魂魄,奪走妖怪的身子,讓我們複生。」
「我們?」
「巴郡永安鎮。那裏的人,從兩百年前開始,便用此法活到現在。」
月浮玉問完該問之事,輪到薑杌進房詢問,「巫九息在哪裏?」
嚴洵的眼中閃過驚慌,薑杌蹲下身,伸手扼住他的脖頸,「她在哪兒?」
「十年前,我抓住她後,送去永安鎮。」嚴洵喘息著,「沈修榮出麵將她帶走,之後去了何處,我真的不知。」
「沈修榮是誰?」
「他自稱是捉妖師,行蹤不定,我隻知他從前是巴郡永安鎮人士。」
巴郡永安鎮。
這個地名,薑杌聽山刀葉提過,一個有結界的小鎮。
棗精山縈消失前,曾與一女子結伴同行,去了永安鎮。自此,消失不見。
書房緊閉,幾個上司全在裏麵。
孟厭稍稍看了一眼,扭頭與薑無雪攀談起來,「你怎麼逼供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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