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無雪搖頭不肯說,崔子玉與白二抱著手在旁勸道:「我們都是好人,不會偷師。」
「你們真想知道?」
「嗯!」
「這事簡單。」薑無雪勾起唇角,眸中明淨清澈,「我把他的手筋腳筋抽出來,然後變一把鈍刀子,一點一點慢慢割。」
陰風陣陣,三人愣在原地。沉默良久,由白二帶頭,違心誇讚,「你真有法子啊……」
薑無雪:「還沒完。我跟他說,我能幫他接斷掌接經(jīng)脈,他便答應交代一切。」
「你真有善心。」
「其實我不會,我騙他的。」
孟厭:「你怎麼會來?」
薑無雪指著躲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花魄,「我沒收到花桅的銀子,還以為她跑了,結果是有人把她藏起來了。」
他在花桅宅子房頂守了好幾日,等來幾個鬼鬼祟祟的妖怪。
一問才知,花桅被這些妖怪的主人藏在齊郡,打算永遠不交上供銀子。
他收了一千年的上供銀子,還是頭迴遇到有妖怪敢不交,自然生氣。
若非妖主恰巧迴來,他早跑來齊郡要債了。
得知來龍去脈,三人啞然失色,對視一眼後,悄悄挪走。
正巧,月浮玉站在門前招手,「玉娘與孟厭過來。」
崔子玉笑著奔過去,孟厭細細琢磨月浮玉之言,果然發(fā)覺不對勁,「崔大人,他為何叫你玉娘啊?」
「我喜歡別人叫我玉娘。」
「是嗎?」
兩人一進房中,外間響起一陣喧譁之聲。
幾個鬼差拖著十個妖怪前來,後麵是幾個相互攙扶的妖怪。走至最後的人,是一對男女。
男子是葛山尾,至於女子?
月浮玉怒氣起伏的聲音猶在耳邊,「九疑仙人,你還沒滾?」
九疑仙人扶著葛山尾,眼角泛紅,「月大人,若不是本仙出手相助,你的鬼差哪打得過這十個惡妖。」
黑一上前解釋,「月大人,下官幾人不知洞中有妖怪幫兇。一進洞便被妖怪拖進深潭,是上仙出手製服妖怪,救下我們所有人。」
「救完人,你可以滾了。」
「月浮玉,別以為我怕你。」
囂張不過片刻,九疑仙人敗下陣來,「這就走。你別找玉帝告狀,我往後千年的俸祿都快被你罰沒了,哪還有銀子花。」
月浮玉不欲搭理她,轉(zhuǎn)身進房,重重闔上門。
「該死的月浮玉。」
九疑仙人罵罵咧咧罵完,扭頭拉著葛山尾一頓哭訴,「郎君,今日他在,我不好與你洞房。等你去了地府,我們這對苦命鴛鴦,便可再續(xù)前緣。」
葛山尾輕輕拂開她的手,拱手道謝,「多謝百花魁救命之恩。」
「郎君,你可以叫奴家,花玉奴。」
有鬼差上前扶走葛山尾去房中歇息。臨走前,九疑仙人摸著他的手,一陣悔恨,「早知月浮玉今日在,我該早些下凡,好歹與你先成七八次好事。」
花魄遠遠看見花桅,淚流滿麵跑來扶她,「花桅,你活著就好。」
花桅熬了整整一個月,才說出家中銀子藏在何處。本來半月前,嚴洵已經(jīng)準備將她送去永安鎮(zhèn)。可因為去大鄴城的妖怪一去不返,嚴洵疑心她說謊,故而多留了她半月。
在黑漆漆的洞中,她無助絕望地等了兩個月,終於等到生機。
薑無雪一見花桅出現(xiàn),提著劍走到她麵前,「一百兩。」
「迴去給你。」
「現(xiàn)在便給。」
「薑無雪,我身上像是有銀子嗎?」
「薑無雪,你等她迴去給你。」
九疑仙人路過,聽見三人的爭執(zhí),勾唇走向薑無雪,「弟弟,可願與姐姐去天上逍遙幾日?」
薑無雪麵色冷下來,手腕一翻,利劍直奔九疑仙人身上去。
花魄嚇得大叫,九疑仙人伸出手指夾住劍身,「弟弟這性子,可真烈。」
花桅與薑無雪相識已久,對他的脾性一清二楚。害怕他被九疑仙人打傷,一瘸一拐上前,「上仙,他並無壞心,你放過他吧。」
「你瞧本仙這位同族,多知趣。」
九疑仙人鬆手,閃身一瞬移到薑無雪身邊。狠狠摸了一把他的臉,知足離去,「走了,迴去繼續(xù)修無情道。」
同族?
花魄與花桅驚訝地看向遠處的背影,「你也是怨妖嗎?」
「是啊。」
妖界法力最低微的怨妖,修煉千年成仙。
天庭的上仙們對她多有鄙夷,她一日日閉關修煉,一年年四處拜師。
為的便是不給怨妖一族丟臉,更要對得起齊郡人一聲聲的祈願,與從未斷過的香火。
「百花魁,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們。」
第99章 人之惡(一)
薑無雪頭迴被人欺負,直接闖進房中告狀,「妖主,有個壞女人欺負我。」
薑杌麵無表情:「你欺負迴去。」
薑無雪語氣誠懇:「她是神仙,我打不過。」
「那你快迴攪亂荒修煉,順便把兩個怨妖帶迴去。」
「行!」
薑無雪提劍出門,招唿花魄與花桅迴大鄴城,「你們快走,別耽誤我修煉劍術。」
花魄扶起花桅,唉聲嘆氣,「走吧,幸虧他拖住那群妖怪,要不然我此刻已無聲無息死在永安鎮(zhèn)。」
「小怨妖,每年一百兩的上供銀子,值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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