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問不出來?」
沈時清向前走進了幾分,目光像是要將司馬炎看穿一樣的將人打量了一番。
柏泉的情緒像是穩(wěn)定了不少,至少人沒有衝上來。
「幾個好用的藥都用過了,嘴巴像是鐵的一樣,什麼也沒有說。」
說完,他瞥了瞥嘴:「我又不能真的下手,所以就隻能這個樣子了。」
然後就站在了少康的身邊,扭過頭不去看那個磨了他幾天的人。
蘭生在柏泉的話說完後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記錄的本子,借著燭火和沈時清匯報著。
「司馬炎,儋州人,今年四十有五,從十七歲時便跟在了孫天石身邊充當著軍師的位置。」蘭生的聲音平靜而沉穩(wěn),在這壓抑的牢房裏迴蕩著。
「但現(xiàn)如今四十有五,卻無兒無女,也沒有妻子,甚至身邊伺候的小廝也是孫天石派給他的。」蘭生一邊說著,一邊皺著眉頭。這人的生命似乎完全圍繞著孫天石的事業(yè)而運轉,沒有自己的家庭,沒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就像是一個被精心打造的工具,隻為了一個目的而存在。
就算是說著,蘭生的眉頭也死死的皺著:「就因為這人親緣寡淡,所以我們連個突破口都沒有。」
拷問情報的過程中,親情、友情、愛情往往是最容易被攻破的防線。當一個人心中有所牽掛時,他才會為了保護這些牽掛而妥協(xié)。
「另外,從南燭那邊送來的消息看,這人甚至連父母都沒有,更別說老家的朋友。」
司馬炎就像是一個孤魂野鬼,這才是她和柏泉進展卡住的原因。
沈時清不再聽蘭生的介紹,而是揮了揮手讓蘭生將資料遞到了他的手中。
不管從哪裏看,司馬炎這個人都不簡單。
人的所有行為總歸有所圖謀,或為了錢財,或為了權利,或為了女人,或是因為心中想要給家人安穩(wěn),或是為了滿足愛人孩子。
但是總會有那一點兩點的原因。
但是這些在司馬炎的身上都看不到。
如果說為了銀錢,但是那些藥鋪賺的錢大部分都進了孫天石的兜。假如是為了權利,以查到的司馬炎的為人處世以及涵養(yǎng)來說,他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一直跟在這個孫天石的身邊馬首是瞻。
更不用說,孫天石在平時也沒有給司馬炎一點尊重,就像是前段時間查到的情報來說,孫天石有過無數(shù)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稱唿司馬炎為`他的狗`。
這種話縱使是沒皮沒臉的人恐怕也忍不了。
「這孫天石給了他多大的人情?真是把命都賣給他了?」
柏泉原地轉了兩圈,實在待不下去的準備拉著少康離開,在離開時還是沒忍住的吐槽了一句。
沈時清也讓蘭生一起離開,並囑咐侍衛(wèi)們在地牢的門口處守著便好。
雖然蘭生三人有些猶豫,但柏泉將一包藥粉遞給了沈時清後還是離開了這裏。
在眾人離開後,沈時清手持著一盞不甚明亮的油燈走到了司馬炎的麵前,認認真真的打量著對方的麵龐。
四十有五的年紀,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是可以做祖父的年齡了。從臉上看,司馬炎的眼角以及額頭有著不小的皺紋,一眼下去便就知道這人的年齡不小。
而且司馬炎的眉心處,還有著一道深深的懸針紋,縱使是他並未緊皺著眉心,那紋路仍然是深深的入骨。
「固執(zhí)倔強,偏激極端,姻緣不順,子女緣薄。」
沈時清仗著靈芝在他的身邊,並不怕出現(xiàn)什麼特殊的情況,在這種時候仍然有著心思去將落在司馬炎麵上的發(fā)絲扒來,注視上他垂落的眉眼上。
「雖然我並不認為那道士的周易八卦如何準確,但是對於你來說,你的麵相告訴了我不少的內(nèi)容。」
沈時清沒在意司馬炎的表情有沒有變化,而是繼續(xù)說著:「不知道你那永不放棄的執(zhí)拗下,你的目標在現(xiàn)在有沒有完成?」
「不說豐洲總督,至少今日裏給萬寧公主舉辦酒宴的各縣長能有一半會被牽扯進來。」
「所有的藥鋪都會關停,所有的大夫也都會進牢中一圈。」
「更別說那些被三味散纏繞的人了……恐怕至少在十年內(nèi),豐洲怕是緩不過來。」
沈時清掐著指頭算了算,並沒有誇大也沒有縮小情況的嚴峻,而是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情況而已。
「細作,這是蘭生在帶我來的時候猜測的。但是我並沒有那樣想。」
在將司馬炎的麵龐簡單的整理利落後,沈時清也沒有一直站在他的麵前,而是坐在了他麵前桌子上。
這時,沈時清突然想到了什麼,讓少康去幫忙拿了個東西後再次坐下。
「我想不出來會有怎樣的細作可以做出你這般的奉獻。」
他輕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著:「四十有五啊,想必二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你一定經(jīng)曆過,或者說……你做出這種行為,一定和那件事情有關係吧。」
沈時清低頭將蘭生給他的情報放到了油燈上,任由油燈的火焰將那張寫滿了司馬炎所有情報的紙張燃燒。
「不管鋪天蓋地席捲而起的藥物,還是那瘋魔一樣的官員,怎麼看都像是在複刻著當年的慘案。」
所以啊,柏泉才會如此的憤怒。
「其實你承認與否對這次的事情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隻要孫天石承認,啊不對,就算是他並不認帳,那些流向總督府的錢財就是證據(j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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