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本可以不這麼急,江歲和秦遇總要進入主宴會廳的,可從早上開始,她的內心就有一絲揮之不去的不安。
係統覺察出一絲不對勁:“宿主,你要做些什麼?”
“自然是做我該做的。”奚清打了個啞謎,重新迴到付聽蓉身邊。
過了好一會兒,助理才發來照片。
圖上江歲挽著秦遇的手臂走進入會廳,女生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但細細看去,其手腕懸空,並未觸碰到秦遇,兩個人之間很明顯的生疏。
江歲一身煙粉色禮服,裙擺處點綴了許多顆寶石,極為精緻,完美的展現出了女生的優越身材。
她的妝容很淡,反襯得五官更為精緻,整個人像是加了一層溫柔的濾鏡,漂亮的不像話。
奚清隻是略看了一眼,就關了手機,整個人的氣質更為孤冷。
過了一會兒,奚清耳邊響起一陣細微的八卦聲。
“秦遇身邊的是誰?怎麼沒見過?”一人提出了疑問。
“誰知道,總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旁邊的人取笑道:“秦家的意思這麼明顯,秦遇竟然什麼行動都沒有,什麼人都敢領迴來,這下真的隻能算作秦二少了。”
看來是秦遇帶著江歲走進來了,正跟賓客們打著招唿。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走到了她麵前。
秦遇沖她挑了下眉,眉眼間一片自得。
江歲低著頭,不肯看她。
奚清懶得分給秦遇眼神,隻是冷聲問江歲:“怎麼不敢看我?”
“我......”江歲垂著眼眸,不知該說些什麼。
直到她們分開,江歲才悄悄抬眸。
奚清一襲湖藍色禮服,身形高挑挺拔,臉上不複之前的溫柔,神色冷峻。
尤其不笑的時候,一身禁慾淡漠的氣場,讓人不敢接近。
秦遇似笑非笑:“還在想她?”
江歲迴過神來,淡淡道:“沒有。”
厭惡感湧上心頭,江歲低下頭不想與其對視。
奚清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冷眼觀察著廳中的人。
那些人肉眼可見分成了兩派,一批人圍在秦怔身邊,一批人圍在秦遇身旁。
至於付聽蓉他們這一代的年長者,大部分去了二樓,由秦父接待。
過了一會兒,秦遇走向二樓。
奚清蹙起眉,她注意到秦遇身邊空蕩蕩的,而且四周也沒有江歲的身影。
她問係統:“江歲現在在哪裏?”
係統檢測了一下,很快給出了答案:“宿主,女主在二樓陽臺上。”
奚清站起身,悄悄跟在了秦遇身後。
陽臺上的綠植長的很是茂盛,江歲站在欄桿前,抬頭望向那輪圓月。
月光皎潔溫柔,周圍星星稀少,星芒也很暗淡。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討厭的男聲響起:“你在這裏做什麼?”
江歲頭也未迴,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跟秦遇說話了。
奚清剛剛的目光像是一臺亮極了的燈,將她內心的灰暗處暴露在人前。
她有些難受。
尤其,奚清沒有指責她。
為什麼不罵她呢,哪怕隻是指責一句話呢?
那樣起碼證明她還在乎她。
“我在跟你說話。”秦遇不耐煩了,上來想抓江歲的肩膀。
江歲避開了,眸色沉沉地看著他。
他將替身合約扔在一旁的桌子上,厚厚一遝紙張落在桌子上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合同並沒有裝訂好,還有幾張飄到了江歲麵前,最終悠悠落在地上。
秦遇臉色不善,開口警告道:“簽下替身合約,那份合同還可以繼續。”
“剛剛工作室發來了試藥的數據,你母親的病有所好轉。”
看著江歲不配合的舉動,秦遇生出一股怒氣:“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做人不能太自私,知道嗎?”
江歲依舊不說話,秦遇自覺沒趣,嘲諷似的笑了一聲,轉身迴到了宴會廳。
木門被大力的摔在牆上,發出嘭的一聲。
奚清從隔壁房間走出來,從未關的門口看了一眼江歲。
女生一身孤寂,背影單薄寂寥。
江歲的視線落在桌子上和地上的合同,慢慢將其拾了起來,一張一張整理好。
她甚至未打開看一眼,嘶啦一聲,合同被撕成了兩半。
她的動作未停,直至合同成為了碎片,又被好好地放迴了桌麵。
見狀,奚清沒再停留。
現在還差最後一環。
她沒有看到,身後的江歲端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宴會廳的角落中,服務員打開手機,對著照片看了又看,確定了人選後,端著托盤穿過人群,徑直走向中央。
可就在快接近秦怔時,托盤上的那杯香檳被另一隻手端走。
奚清晃了晃酒杯,裏麵升起一串小氣泡,“讓我猜猜,裏麵放了什麼?”
香檳杯被傾斜著,裏麵的酒液幾乎就要撒出來。
“是迷藥?還是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東西?”奚清攔住了想要逃跑的服務員。
她拿起手機拍了服務員的照片,將藥遞還給他:“你可以繼續了。”
係統突然冒了出來:“宿主,你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