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個反派,幹嘛要為難他。”奚清看了眼時間,今晚的重要節目馬上就要上演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是秦遇的策劃,為了讓秦怔在眾人麵前丟盡顏麵。
可這樣的手段,未免有些太不入流。
她淡淡道:“而且,計劃已經被發現,他必然不敢再搞什麼麼蛾子。”
甚至還有可能將信息傳迴“主謀”。
奚清看到一邊秦遇和江歲一起出現,心知最後的劇情要上線了。
江歲手裏端了一杯香檳,小口小口的喝著。
奚清走到了江歲麵前,沒忍住提醒道:“待會兒不要靠秦遇太近。”
說話時,兩個人離得很近,為了不被秦遇聽到,奚清幾乎是貼在江歲耳邊說的。
江歲有些不解,但她知道眼下並不是詢問的時機。
與此同時,她內心產生了一些竊喜。
她已經做錯了事情,奚清還願意和自己說話。
——
流程過半,秦父和其他人走了下來,宴會的氣氛達到了高潮,秦怔牽著高家小姐收穫了許多人的視線,就在他們穿過宴會廳,準備上臺致意時,意外發生了。
嘭的一聲巨響。
所有目光聚集在大廳中央,四周一片寂靜。
青年臉色陰沉,身上的西裝被酒液潑了個透,滴滴答答地正往下流,就連他身邊的女伴都被牽扯到,弄濕了裙擺。
旁邊站著看熱鬧的秦怔,他剛好站在被波及的範圍之外,沒有收到絲毫影響。
秦怔似笑非笑:“弟弟這是怎麼了,這麼不小心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啊。”
周圍人小聲討論起來,就算用手遮擋住了嘴,也無法掩飾眸中的譏笑與嘲諷。
“秦家未免也太上不得臺麵了,這麼低級的手段竟然也會使出來。”
“嗐,秦遇一個大男人怎麼會使出這樣的手段,指不定是他身邊那個女伴為了上位搞得。”
“怪不得,我就說從來沒見過這人。”
“這下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
那些人端著酒杯在旁邊看熱鬧,就像是固定惡毒npc一樣,說出些不堪入耳的話語。
這些話像是要將人拖入深淵,江歲握緊了拳,手指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紅痕。
秦遇咬緊牙關,忍著想要迴懟秦怔的怒氣,根本沒空去看身邊的江歲。
這一出原來是他安排的?
平日在秦家裝的沒什麼心機,沒想到重要關頭出來咬人。
“是你做的?”秦遇質問道,是他小瞧這個“哥哥”了。
秦怔搖搖頭:“我可不像你一樣,故意做出這種事情吸引人注意。”
他知道這件事純屬意外,此刻言語帶刺也不過是出出心中的氣,誰讓秦遇一直針對他。
其實這件事情本身隻能是一場意外,由於劇情修正而發生的意外。
隻是江歲在奚清的提醒下,遠離了秦遇,也時刻保持著警惕心,所以秦遇遭受的就更多些。
那些受邀而來的記者生怕錯過這場爭鬥,爭先恐後的按下快門,拍了幾張照片後就想偷偷溜走,但剛走幾步就被秦家的保安攔下。
秦父皺著眉,讓身邊的人將秦遇拉下去,免得影響這場訂婚宴。
意外已經發生了,就得想辦法止損。
對於秦家來說,這是場意外。
但對於奚清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她放下手裏的酒杯,緩緩走到輿論中心。
高跟鞋踩著潑了一地的酒水,清脆的聲音響在每個人耳邊。
奚清走到幾人麵前,她冷冷看了秦遇一眼,抬手輕輕擦去了江歲臉上被濺到的酒滴,滿是不贊同:“笨死了,就呆呆的站在這裏被人欺負?”
江歲愣愣地看著奚清,隻覺得周圍那些嘲諷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奚清就像是冬日暖陽般,驅走了周圍所有的寒冷,讓她再度恢複知覺。
她抬手想握住奚清的手,但手剛抬起,她就想到了自己身上沾滿的酒液,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萬一弄髒奚清怎麼辦。
“不是說了,讓你來找我?”奚清嘆了一口氣:“平時在我麵前不服輸的那個勁兒呢?”
她直接握住了江歲向後縮的右手,“要跟我走嗎?”
江歲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心裏像是被堵住了一樣,悶悶的。
走之前,奚清轉身看著秦怔,淡淡道:“對了,今天的意外,秦少可以問一下那位服務員。”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秦怔往身後看去。
那裏正有一個想要悄悄溜走的服務員。
服務員見自己的任務沒有被拆穿,並未向上級匯報,而是假裝此事沒有發生過。
他想保全這份工作,畢竟在秦氏工作,工資待遇比其他地方要好很多。
但就是這份貪心,讓他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秦怔挑了下眉,笑道:“多謝了。”
係統在一旁沉思:“宿主,你剛才沒有阻止,現在為什麼又要戳穿男主的計劃?”
奚清輕笑一聲,眼眸裏滿是嘲弄:“不然,你以為這場鬧劇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性嗎?”
她並不是為了幫助秦怔,隻是不想讓秦遇繼續纏著江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