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具質(zhì)感的冷禦音浸著幾點子無辜感:「我說得就是飯量,貓小姐意有所指什麼?」
貓小姐頁麵點完提交,把手機一放,順勢牽起搭在桌麵上的冷白皮手。
水晶甲不知何時變成長彎貓指甲,摁摁虎口位置,打著引起癢意的小圈兒。
「好…既然你不明白自己飯量,那我們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談一談。」
方才狼小姐眼裏野火熊熊燃燒。
秉承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不想讓自己腰痛,那就得讓對方痛。
顏酒微點頭:「洗耳恭聽。」
眼尾自然上挑的貓眼輕抬:「我沒吃過大肉飯,你呢?」
秒懂的顏酒:「加一。」
貓眼又垂到厚度適中的好看的m唇上,輕笑:「大肉飯配套的湯也從來沒喝過。」
二次秒懂的顏酒:「加二。」
「好,那麼說,無論哪一種咱倆都是小白嘍?」
簡喬猝不及防地發(fā)力,緊緊十指相握冷白皮手。
眼神與語氣也不複一貫的吳儂軟語,透著濃厚強勢意味。
「所以呢,做大肉飯的一方,以後就由貓小姐來榮幸承擔(dān)吧。」
「……」顏酒不知廢了多大力氣,才壓下到嘴邊的「你不要異想天開」。
緩了幾秒,另闢蹊徑找突破口:「我變?yōu)樵危话倜着苋搿!?br />
簡喬步步不讓:「怎樣?要取決於吃大肉飯時的愉悅體驗感。」
「我可以保持百米三秒的速度,持續(xù)跑兩個小時。」
簡喬一嗆:「又、又怎樣?」
逐漸占上風(fēng)的狼小姐,直接一擊必殺:「我覺得你不能讓我饜足愉悅。」
簡喬:「……」
肺管子就如被小石頭堵塞的小溪,一時是喘不利索氣兒,也張不開利嘴去有效還擊。
泄憤似的用力抽迴手,雙手環(huán)胸往沙發(fā)背上一靠,氣急敗壞:「哼!」
上洗手間迴來路過此地的萌新,微妙地看二獸一眼。
迴到座位,很急地給前輩發(fā)信息:前輩前輩,貓狼cp突然吵架了!
前輩:啊?啥?
萌新:我剛才聽見喬姐跟狼姐說沒吃過大肉飯,爭論以後誰做飯,狼姐說喬姐做的飯不好吃,以後不許她做,喬姐好生氣的!
前輩摩挲著下巴,仔仔細(xì)細(xì)打量屏幕,越看越覺得哪裏不對勁。
當(dāng)她試著剔除事情表象,往不可描述的深層一探,將do跟初吻往裏麵一代……
瞬間福至心靈,醍醐灌頂。
前輩搖頭欠笑:這可真是1場大戰(zhàn),1清二楚,1覽無餘啊……
等菜上齊,變臉如翻書的貓小姐也沒再理過她。
狼小姐想牽玉手,被貓爪子無情拍開。
狼小姐想拉衣角,被微笑唇無情嗬退。
當(dāng)她不得不退一步,頗為無奈地哄:「好,好…還早著,暫且不下結(jié)論,先吃飯可好?」
貓小姐這才把臉轉(zhuǎn)過來對她,接過她遞上的火鍋長筷子。
簡喬一口氣剛順暢沒多久,在肉菜煮熟後,肺管子二次被狼小姐給扼住。
她眼睜睜看著狼小姐先她一步撈起菜,放豬骨湯裏洗去所有辣味。
將一碗寡淡無味的肉推至跟前,配上一句應(yīng)景服務(wù)語:「主播大大可以用膳了。」
簡喬:「主播大大拒絕你的投喂,並且向你扔了十個白眼球。」
說起來,十分了解她的顏酒也很無奈。
沒經(jīng)曆過社會磋磨前,嬌貴的貓小姐挑嘴又貪嘴。
對於不喜吃的,哪怕把她綁起來也不會入嘴一口。
對於喜歡吃的,即便冒著跟醫(yī)院裏的病床相親相愛半月風(fēng)險,也照樣狂吃海喝,執(zhí)迷不悔。
幾年社會生涯被磋磨掉九成嬌氣,不再天天讓胃打超高端局。
若換作平常許久吃一次辣也並非不可。
可五月底不知吃了什麼,掛了好幾天水,直到六月初胃痛才消失。
簡喬也懂顏酒對玻璃胃的顧慮,「半個月沒吃了,我點的不太辣,心裏有準(zhǔn)兒呢。」
一但對上貓小姐,狼小姐身上不容置喙的專橫,便自動隱匿無蹤。
唯有僅對世間一人超乎想像的包容與耐心。
「你別挑嘴,乖乖聽話,明天我給你做便當(dāng)吃。」
「嗯?」簡喬滿臉意外。
狼爪子會搗鼓飯這件事的驚奇程度,不亞於林妹妹倒拔垂楊柳,張二哥捏起繡花針。
顏酒:「我媽說,要想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需要滿足她的玻璃胃。」
當(dāng)她再次把筷子塞進瓷白手中,沒有再得到拒絕,「幾乎都會做,主播大大點菜吧。」
主播大大也沒客氣:「椒鹽排骨,涼拌什錦,肉鬆碎花生飯糰。」
她看著顏酒點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彎唇一笑:「狡猾的大尾巴狼,對貓小姐蓄謀已久哦。」
她隻是不帶任何撩撥意味的純粹笑了下,可那股令人癡迷的撩欲勁兒,肆意縈繞周身,似乎永不會磨滅。
促使她看起來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盛帶或輕或重的不單純感。
尤為耀眼笑容笑得眼尾上挑時,好似鉤子般勾起貪戀,撩起衝動。
白狼從未像這般不可控地靠近,半捧起艷絕側(cè)臉,親吻著右唇角。
笑意滿滿的貓眼隔著不足三厘米與火燙狼眼對視,「分期付款有點過於快。」
話落,左唇角又迎來一枚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