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良久,最終還是張寧敗下陣來。
袁術還在等他,時間耽擱久了,她擔心袁術生疑。
張寧一把推開白宙捂著自己嘴巴的右手,冷冷道:
“你若是無話說,我便走了!”
言畢,張寧向著門外走去。
白宙趕忙去攔,再次將張寧壁咚在牆邊,質問道:
“你想幹什麼?報仇?”
張寧漠然迴道:“與你無關!我不會再向你複仇了,所以,我做什麼,你無須管!”
“你不怕我向袁術揭穿你的身份?”白宙威脅道。
“隨你!”張寧神色不變,彎腰走出白宙的壁咚,向門外走去。
白宙這次沒有阻攔,也沒有理由去攔!
沒一會兒,毛驤迴到包間。
白宙思索道:“毛驤,你覺得張寧的目標是誰?”
毛驤分析道:“首先,應當不是袁術,若是袁術,張姑娘早就下手了,張姑娘應是借助袁術的好色接近袁家。
張姑娘想要報仇,自然要選地位最高之人,我認為張姑娘的目標是袁家族長袁隗,她這些天應是在尋找袁隗的住所。”
白宙點頭認同了毛驤的看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
袁家雖是文官出身,但族內豢養了不少死士,負責保衛袁家的安全。
否則以袁家樹大招風的風格,早就被仇人殺光了。
白宙迴想起剛剛看到張寧的光幕。
【姓名:張寧
年齡:19
武力:73
智謀:82
內政:76
統率:78
政治:45
特殊才能:
太平要術:75
顏值:98
好感度:0(???)】
張寧的各項屬性很均衡,大都在三流到二流之間。
憑她三流的武力,恐怕還沒接近袁隗的住所,就被守衛的死士給圍殺了。
即便張寧真的能僥幸成功,也會為袁隗‘陪葬’。
最讓白宙驚奇的是,張寧對他的好感度竟然是零,還有後麵的問號是什麼意思?
白宙忍不住在腦海詢問係統此事。
係統:【剛才係統從她身上檢測出的情緒極為複雜,係統評判不出來,隻能將其疊加算出總和,結果就是零】
白宙歎了一口氣,對毛驤吩咐道:
“讓附近和袁家的影衛密切監視張寧的一切動作,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匯報給我。”
“喏!”毛驤領命,出門去傳達命令。
白宙打包了一桌炒菜,帶迴驛館。
他倒不是饞這一口,畢竟以前在漁陽時天天吃。
但是卞樂還沒吃過炒菜,他想讓卞樂嚐嚐鮮。
真·白·好男人·宙!
翌日。
天未亮時,白宙身著禮服早早來到德陽殿外等候,等人齊後坐上馬車前往南郊。
馬車行了半個多時辰,方才到達目的地。
白宙走出馬車放眼望去,一座高臺立於洛水之畔,顯然是劉宏下令築的祭天臺。
又是等了小半個時辰,快要到太史令定下的吉時之際,劉宏才乘著龍輦姍姍來遲。
等到了吉時,太常開始主持祭天儀式,一時間鍾鼓齊鳴,牌麵拉滿。
張角三人的首級被當成祭品擺在臺上,劉宏開始誦讀祭文。
“皇天在上,臣劉宏……叩謝皇天護佑……”
白宙強打著精神聽劉宏念著又臭又長的祭文,差點沒被催眠睡著。
若非身邊有幾個世家出身的禦史一直盯著他,他早就找個地去睡上一覺。
終於等到劉宏誦讀完,群臣叩首,然後劉宏宣布年號改為‘中平’。
祭天結束後,劉宏接著開始檢閱參戰軍隊。
站在高臺上的劉宏看著氣勢恢宏的軍隊,心中生出一抹慰藉和感歎。
我大漢有如此強軍,何亂不可平之!
可惜朝中有門閥世家處處掣肘朕,否則朕也不失為一代明君!
劉宏心中想著,突然注意到一支氣勢昂揚的騎兵從眼前經過。
劉宏趕緊拉過一旁的張讓問道:“張卿,這是何人統率的軍隊,氣勢如此之盛!”
“迴陛下,這是討逆將軍陳慶之統率的白袍軍,自出戰以來,未嚐一敗!”
張讓顯然也是收了陳慶之不少金子,不停的為他說好話。
劉宏滿意點頭:“陳慶之有勇有謀,不弱於白宙啊!”
“陛下,這…”張讓笑聲戛然而止,雙眼瞪大,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劉宏皺眉順著張讓的視線看去,也被驚得目瞪口呆。
此時從劉宏眼前經過的是一隊身著黑甲的重騎兵,身上散發出的殺意揮之不去。
遠遠望去,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兇獸。
全場寂靜無聲,隻有整齊劃一的馬蹄聲響徹耳邊。
場內的群臣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不敢唿吸。
等往生軍走過後,氣氛頓時如熱水滾油,炸開了鍋,紛紛討論剛才經過的軍隊。
劉宏抬起手用袖袍擦了下冷汗,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道:
“張…張讓,剛才過去的是誰的部曲?”
“迴…迴陛下,若是老奴猜的不錯,應該是白將軍的部曲!”張讓拍著胸脯迴道。
“白宙?”
劉宏看向下麵臉色淡然的白宙,開口問道:“為何氣勢如此恐怖?讓人不敢直視!”
“呃…這…”張讓一時間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這時,偽裝成護衛的王越一改之前的默不作聲,主動說道:“陛下,若臣沒看錯的話,那股氣勢應該是殺氣!”
“為何別的軍隊沒有?”劉宏繼續問道。
王越眼神幽然,如實答道:“隻有殺了數十萬敵人,才能凝聚如此殺氣!”
聞言,張讓一拍腦門,大聲喊道:“我想起來了,詔獄曾經傳來消息,說白將軍的往生軍在烏桓殺了三十餘萬人。
加上匈奴的二十餘萬,這就將近六十萬人,恐怖如斯啊!”
劉宏看向王越再次問道:“其戰力如何?”
王越坦然道:“有如此殺氣者,往往可以以一敵十!其過往戰績就是鐵證!”
劉宏眼中湧現出濃濃的貪婪之色,他若是能將這支軍隊攥到手裏,可以平推世間一切敵。
世家在他眼裏無異於土雞瓦狗爾,不值一提!
可如何將這支黑甲重騎收入囊中呢?
等等!
黑甲?!!!
怎麼有些耳熟呢?
劉宏腦海飛速運轉,最後似乎想到些什麼,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