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碼出來 發完躺倒下一章搞事(原本以為這一章能搞起來)
第74章 囚禁
科目三考試前最後一天的駕駛練習很順利,季雨腦海裏重新規劃了一遍,確認沒問題,稍微提前了幾分鍾離開了駕校。
他跟尤小茗約在學校附近的餐廳吃飯,離駕校也不遠。
季雨昨晚跟行哥提過,岑之行沒說要一起,應該是工作室有點事情要處理。
駕校為了方便練車,選址在大學旁邊稍微偏僻的大空地,周圍人少車多。
練車兩個多月,季雨對駕校附近的路很熟悉,邊走邊打字迴尤小茗的消息。
尤小茗發了一大堆歡唿雀躍的表情包,季雨無奈,也會過去一個表情包。
就在此刻,鼻尖突然聞到一股很散的機油味。
打字的手指頓了頓,季雨緩緩抬頭。
蔣識君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從牆角緩緩走出,斜眼看他,臉上橫亙的疤痕抽動著。
隻一眼,季雨察覺出某些無形的東西已經改變。
沒有任何交流,他轉身想跑,腳步剛提起卻對上蔣耀鏡片後渾濁的眼。
跟蔣識君一樣,蔣耀變了太多,從前斯斯文文的在村子裏橫行霸道的白大褂變成如今眼前一身髒兮兮工裝的疲憊男人。
季雨幾乎是呆愣了半秒,蔣耀觸及他目光裏的驚訝,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狂躁起來,拎起手裏帕子就要往他臉上蓋。
季雨瞳孔緊縮,側身避開,往前跑了沒幾步被人拽著手腕拖拉到牆後。
蔣識君猙獰的臉幾乎湊到他麵前,眼底躍動興奮的光。
布滿機油味道的骯髒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似乎還有別的奇怪氣味,,季雨也不顧的太多,奮力掙紮起來。
「放開我,你們……唔……唔!」
蔣識君似乎碰掉了他左側的一體機,周遭聲音頓時小了許多。
季雨急得不行,身體裏迸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氣,亂踢亂打,想去把一體機撿起,兩個人都差點沒按住。
「媽的,死東西。」蔣耀罵罵咧咧。
蔣識君沉默盯著季雨,幾秒後把地上的一體機撿起來,問父親:「藥效還沒好嗎?」
「快了。」
季雨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醒來,頭疼得幾欲裂開,眼睛在適應黑暗前看不見任何東西,而且……周遭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安靜得可怕。
他不確定是真的沒聲音還是自己又聾了。
劇烈的恐懼席捲了他整顆心髒,血液鼓鼓壓迫的血管,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季雨捂著腦袋摸摸,蜷縮在地上愣了很久。
一體機沒有了。
行哥花了七十多萬給他弄的一體機沒了。
比起重新變成聾子的恐懼,行哥的心血沒了更讓他難受,比殺了他還難受。
季雨眼眶紅了一圈,但沒哭。
沒等眼睛適應黑暗他就摩挲著在狹窄逼仄的小房間了找了一圈。
沒多大點地方,六七平,沒有他的一體機,手機也不在,除了滿手蛛網灰塵,這地方空得可怕。
他摸到了門,也摸到了鎖,從內開不開,用力推動隻感覺門外有東西零零落落碰撞著。
一分鍾不到,門縫透進一絲光,似乎有人在外麵開了燈。
季雨心提到嗓子眼,稍稍退後,果然,門很快被用力推開又飛快關閉。
短暫的幾秒鍾,季雨隻看見門外似乎是另一間有床的土坯屋,門上掛著一條手指粗的鐵鏈——剛才碰撞的零碎感覺應該就是鐵鏈發出的。
來人是蔣耀,上來便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季雨蜷縮著撞到牆上。
背著光,他其實看不清蔣耀在說什麼,耳畔寂靜,這種感覺恍惚迴到了五年前。
「你們想幹什麼?我的一體機去哪兒了?」
由於聽不見,季雨也不能確認自己的發音是否標準,很容易跑偏。
這感覺很可怕。
他怕自己好不容練好的發音就這麼毀了……
可蔣耀閉口不提一體機的事情,打完他一頓從外麵端進來一盆飯菜混合物扔到他麵前。
「趕緊吃,別死了,你這身板看著中用,結果是個繡花枕頭。」
季雨此刻理解不了蔣耀的意思,後頭出去了才知道自己幾乎昏睡了一天。
季雨麻藥不耐受,之前他動手術醒的時候都比常人慢。
蔣耀毛巾上不知噴的什麼藥,季雨昏迷過去很久,要不是脈搏還在,蔣耀都以為他被麻死了。
醒來的此後每一天,季雨都被關在這間沒有床沒有床的空蕩小屋。
一天兩頓剩菜剩飯,早晨下午蔣識君迴過來給他手腳拴上鐵鏈帶去廁所。
季雨心裏算計著逃跑,盡可能多地觀察周圍——
完全陌生偏僻農村,灶臺還是燒柴的,土牆角立著兩把鋤頭。
蔣識君準許他去洗手洗臉,甚至給他準備了牙刷牙膏,蔣耀看見後罵了他,但也沒管。
他們沒有再打他,卻比毆打好不到哪去。
季雨每次出來都帶著鐵鏈,像狗一樣被牽著。
毫無尊嚴,毫無臉麵。
解開鎖鏈迴屋子後,迎接他的事透不進任何光亮的黑暗。
季雨呆在裏麵,看不見聽不見,幾乎要崩潰了。
季雨在第三天的時候找到機會嚐試了逃跑。
沒跑出五十米就被買酒迴來的蔣耀碰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