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演員嘛, 總要多方麵了解啊,積累一些以後可能會用到的知識。」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陸振弦神秘兮兮的。
「什麼?」丹增被他的表情激起了一絲好奇。
「積累基礎知識的兇殺案兇手!」陸振弦奪過丹增的筆記本,「看看,解剖的時候應從那裏下刀?怎麼下刀?下刀的注意事項?」
他念出筆記本上的內容,丹增的筆記做的十分詳細,還自己配了圖,可能是繪畫不佳,所以是直接從書本上麵裁下來的,因此也更加直觀生動。
「你這是要考研啊?」
老實說丹增的學習能力還是很驚人的。
一點就透。
還標註怎麼解剖才能避免大規模出血。
「沒什麼好看的。」丹增把自己的東西搶迴來,「隨便看看。」
說著他突然靈機一動,深情地看著眼前的人。
看得陸振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抖了抖手臂,「你可千萬別愛上我啊!我是直男,除非你做下麵那個。」
「陸哥,我知道你人最好了。」
「嘶……」陸振弦打了個寒顫,「你有事兒說事兒。別搞這些有的沒的。」
「我想你要不要來做我的模特。讓我練練手。」
陸振弦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我可是正經人!」
「你想什麼呢?我也是啊。」丹增不知道這個人的腦迴路歪到哪裏去了,「就是簡單的人體模特啊,我想看看肌肉走向還有神經反射什麼的。」
「不行不行。」陸振弦還是表示拒絕。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和我做呢?」陸振弦無奈,「你不覺得這樣有點太曖昧了嗎?這不是應該找你喜歡的人嗎?多好的機會啊,你找外人合適嗎?」
「我倒是想啊。」丹增想起這事情就頭疼,他撐著腦袋,頗為苦惱,「可是我沒辦法讓他時時刻刻都在我的身邊啊,他還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
丹增嘆了一口氣,「而且我不好意思。」
「嗷,合著我,就好意思了?」
丹增看了看人,沉思之後重重點頭,「確實,因為你沒有讓人想看的欲望。」
「哈啊?」陸振弦氣笑了,「那你找別人去吧。」
「誒!」丹增沒攔住人離開的步伐,「你別生氣啊,我要是對你有欲望那多可怕啊?」
雖然人說的在理,但是人的勝負欲就是很奇怪,陸振弦道,「我不管,今日,就是你我緣盡之時。」
能這樣說,那就是表明沒有生氣。
丹增也就由著他去了。
不過這確實是最近困擾他的一個問題,他沒接觸過解剖,這兩天看得最多的就是理論知識,或者一些圖片。
而且因為特殊性,能接觸到的解剖圖也是有限的。
也不知道這幾天裴正聲忙的怎麼樣了。
丹增有些低落。
「聽說你最近再找模特?怎麼不找我?」
保姆車一打開,就是新的驚喜。
對上那雙菸灰色的眸子,丹增險些忘了反應。
「還不上來?」
見人發呆,裴正聲慢悠悠問道。
「嘿嘿。」丹增這才如夢初醒般直接一個餓虎撲食,撲到人的懷裏。
好在人的體格不想了表麵看上去那般瘦弱,不至於被他撲得倒地不起。
「學長,你怎麼在這裏?」喜悅的情緒通過聲音傳遞出來,還帶著一絲絲的甜。
「我不來,你豈不是要扒光別人的衣服?」裴正聲挑眉。
「誰說的?」丹增憤憤,似乎要把傳謠的人抓起來打一頓。
然後笑著在人臉上蹭蹭,「除了你,我肯定誰的衣服也不扒!」
「嗬。」裴正聲輕笑。
於是這天晚上,他們好好研究了一下人體的構造。
丹增雖然在研究《追逃》的劇本,學習法醫的內容,也沒耽誤《尚雲訣》的拍攝。
這部劇最後命名為《尚雲訣》,可想而知和尚雲派必然脫不了關係。
《尚雲訣》其實是尚雲的一部功法,傳說這部功法擁有毀天滅地,長生不老的能力。
蕭枕寒的二叔也就是皇帝,一直在找這部功法。
尚雲派隱世獨立,外界很難找到其具體的位置。
想要尚雲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事情出現了轉機。
蕭枕寒的下山,給尚雲派破開了一道口子,順著他身上的線索,皇帝最終找到了尚雲派。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最後竟然讓尚雲的大師兄也就是雲飛鶴背叛了整個師門,最終門派死的死傷的傷。
而這些,蕭枕寒並不知道。
在和黑衣人再一次交手的時候,蕭枕寒挑落雲飛鶴的麵具。
一張布滿黑色紋路的臉顯露出來。
依稀可見熟悉的輪廓。
丹增:「我等會兒用勁兒在這邊,然後你頭輕輕順著一偏,可以吧?」
陸振弦點頭。
一場戲的拍攝其實沒有那麼簡單,要考慮的東西很多,一個動作可能還要配合不同的機位。
所以對於細節的把控也很重要。
武戲是陸振弦的強項,他本就是武生,打鬥的動作利落幹淨,十分好看。
但現在是被打,還需要給他臉部特寫。
風啊,發絲啊,眼神都要求恰到好處。
「ok,準備好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