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比ok。
「好,action。」
導演一喊開始,兩個人就快速進入狀態。
陸振弦也是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
「師兄?」蕭枕寒訝異。
他上前想要抓住人的衣袖,那人卻施展輕功離開,蕭枕寒在身後追。
他的輕功就是跟著師兄學的。
青出於藍勝於藍。
「師兄!」
「滾!」雲飛鶴傷了蕭枕寒的胳膊,成功脫逃。
「十七。」蕭枕寒迴到府邸。
「主子。」
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從上而下一躍落地。
「你守著,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蕭枕寒內心波濤洶湧。
尚雲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雲飛鶴也不可能會為皇帝賣命。
這中間一定有問題。
他越是想內心便越是忐忑。
「好,卡。今天就到這裏吧。」丹增腳傷好了之後,進度就趕上來了,再加上收了個小徒弟,戈導最近心情還不錯。
能趕上進度,丹增也是鬆了一口氣。
之後幾天沒有他的戲份,他也有時間去《追逃》報導。
「走吧。」丹增上了保姆車,在他們的小群裏說了一聲,抬頭對著駕駛位的鄭魚道,「我們從這裏過去大概多久?」
「一個半小時左右,明天才正式開機,哥今天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嗯。」
馬上要進組了。
丹增的視線繼續落迴自己的劇本上麵。
由此思緒不免飄忽。
上次見麵,隻顧著高興,卻忘記了別的東西。
本來想問問……
「先迴小區吧,我先拿點東西。」
說著他又覺得不妥,「不方便就算了。」
「我是沒什麼問題的,而且劇組那邊也不急。」
丹增知道,他隻是不想給別人造成麻煩。
明天開機,今天晚上不到,就感覺自己良心上過不去。
踩點的話對他來說更是一種不道德。
這或許是一種精神內耗,但他改不了。
丹增現在住的地方還是裴正聲的房子。
一樓是屬於他的空間。
丹增並沒有發現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他踩著樓梯,進入了裴正聲的地盤。
他不確定人在不在。
試著敲了敲書房,「學長?」
書房沒有任何動靜。
他又敲了兩下,確定沒有任何反應。
最後還是大著膽子來到裴正聲的臥室。
敲門的時候竟然有種忐忑的感覺。
「篤篤——」
「學長?」
他屏住唿吸。
裏麵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學長?我進來了?」
丹增扭動把手,門沒鎖。
裴正聲的臥室和他的客廳一個裝修風格,黑白灰的色調,窗簾緊閉,蓋住屋外的陽光。
屋子裏有一個小沙發,還有張小幾,小幾上放著菸灰缸和咖啡杯。
淩亂的紙張。
丹增一開始並沒有看到人的存在,以為人還沒有迴來。
剛退出房門,就看到被子裏的人蠕動了兩下。
「學長?」他小聲喚道。
裴正聲的聲音很悶,還有些飄忽,「嗯。」
「生病了嗎?」丹增上前,蹲在床頭,打開了床頭的檯燈。
或許是不適應突然的亮度,裴正聲微微皺眉,丹增手輕輕覆上,替人遮擋了大部分光。
裴正聲眉頭這才放鬆下來。
他的狀況看上去不太好。
丹增額頭輕輕貼上那人的額頭,溫度燙的嚇人。
「學長你生病了,我們去醫院。」丹增撫過人鬢角的頭發,聲音輕柔。
裴正聲的臉上是不常見的緋色,就連眼神都是迷糊的,不見清明。
說出的話也是聲音嘶啞,「不去。」
「不行,你生病了。」丹增的態度也是異常堅決,竟然有膽子和人槓起來。
裴正聲也是一時沒有想到,聽到丹增的話特別不舒服。
隱隱有些生氣。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你發燒了。」丹增也是一點不怵,「不想去醫院,就叫家庭醫生。」
「出去。」
裴正聲把被子一蒙,聲音冷淡甚至帶著寒意。
不知道多少人被裴導這帶著冰霜的語調嚇到。
「裴正聲。」
「唰——」被子被扯下,裴正聲瞪著眼睛看著這個放肆的男人。
因為高燒讓他的思維凝滯,很多東西都隻是過了個腦子,根本來不及辨別。
現在呆愣愣地瞪著眼睛看著人,有些可愛。
「你叫我什麼?」
「裴正聲。」丹增貼上人的額頭,語氣軟了下來,「累不累?別害怕。我想你了。」
本來有很多話想問,臨到頭卻是三句毫無關聯的話。
或許並非是毫無關聯。
這悄悄是他心疼的具象化。
這麼多年壓抑著自己累不累?
一個人對抗那些可怖陰鬱的思想會不會怕?
很想你,想抱抱你。
裴正聲不明白丹增為什麼會說這些。
他混沌的腦子已經不知道作何反應了,但對方軟化的態度,也讓裴正聲的怒氣熄滅,尖刺柔軟。
「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我幫你叫家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