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眼角的淚水,施文欣欣慰的看著四人笑了起來,“虎哥有你們四個好兄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我這個做大嫂的,怎麼可能讓你們獨自去麵對呂占寅,要是虎哥地下有知,他也不同意啊!”
“可是……。”一旁儂佳豪話還沒說完,就被施文欣打斷道:“如果你們真是為我好,那就不要再說了。今天虎哥大仇得報,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番才是,走吧!”
看著施文欣瀟灑的背影,四人對視一眼後也跟了上去。
從四個使者去擊殺李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不過迴到羊城的呂占寅依然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的他,此時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想了想,他撥通了大使者的電話。
不過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道慵懶且帶有揶揄之意的聲音,“我還以為我們的龍頭呂二少這麼沉得住氣呢!”
呂占寅一聽,電話那頭傳來的竟然是李峰的聲音,心裏“咯噔”一下變得沉默下來。
他的麵色逐漸陰沉,雙眼微瞇,牙關緊咬,深吸一口氣後,以極其冷峻的聲音說道:“李峰,看來是我低估你了啊!”
要是別人看見此時此刻呂占寅的表情,估計會被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不過李峰卻不以為然,“呂二少,放狠話誰都會。那你信不信我殺到羊城把你的老窩給一鍋端了呢?”
“行,老子在羊城等著你,有種你就來。”
聽著呂占寅暴怒的聲音,李峰嗬嗬一笑,“呂二少不要動怒,我隻是一時嘴嗨開開玩笑而已。你也不想想,我一個小小的酒保怎麼敢與你這個家大業大的嶺南龍頭對著幹呢?那不是廁所裏點燈,找死嗎。”
頓了頓後,李峰話鋒一轉平靜的繼續道:“不過話說迴來,要是有些人不知進退,我這個小酒保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男人嘛,說話總得要作數。”
李峰說話雖然語氣平靜,但是聽在呂占寅的耳朵裏,卻充滿了刺耳的嘲諷之意。
“李峰,我向來也是說話算話。你若真敢來羊城,東城的事我也可以當做沒發生。”
李峰一聽,一下子爽快的答應了,“行,既然呂少邀請,怎麼能有不去的道理。”
掛斷電話,呂占寅冰冷的聲音迴蕩在房間裏:“當然,那也得你李峰有命活著出羊城才行。”
李峰怎麼可能不知道呂占寅的想法,不過他之所以再次用言語激怒呂占寅,也是為了這句話。
因為這樣一來,李峰就能為陸豐年與白虎幫爭取一些時間用於鞏固東城的根基。
就在這時,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走進了呂占寅的房間。
他沒有敲門,不過當呂占寅看到他時也沒說什麼。
看著憤怒的呂占寅,長得與呂占寅有幾分相似的男子笑了笑,“什麼事讓你這個嶺南的龍頭如此憤怒?”
深吸一口氣後,呂占寅看著男子說道:“哥,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
來人正是呂占寅的親哥哥呂占邦,如今已接手呂家明麵上的白色產業。
呂占邦聞言,看著認真的呂占寅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占寅,嶺南的黑色地帶裏還有你搞不定的人?還是說這人不是嶺南的?”
對於自己這個弟弟在嶺南的實力,他當然了解。而且在整個嶺南,他也自信的認為沒有人敢與他們家作對的。
頓了頓,呂占邦用開玩笑的口吻試問道:“難道是女人?”
呂占寅有些著急的說道:“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拿我開玩笑。在嶺南,難道還有你弟弟我得不到的女人?”
隨即,呂占寅把東城的事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一旁,聽完呂占寅講完話的呂占邦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呂占寅雖然脾氣喜怒無常,但是智商還是在線的。而他哥哥呂占邦恰恰與之相反,做事沉穩冷靜不說,智商也同樣在線。
所以在嶺南,兄弟二人被稱作呂家雙龍。而且很多人都認為,呂家以後在他兄弟二人手裏,還會走得更遠。
而他們的父親呂方鵠,也已經退居幕後,放放心心的把呂家交到了兄弟二人的手裏。
看著沉默不語一臉嚴肅認真的呂占邦,呂占寅也沒去打擾。
幾分鍾過後,呂占邦才看向呂占寅,“按你這麼說,他肯定會來羊城。”
呂占寅一聽,瞬間來了興致,“哥,你也認為他會來羊城?”
呂占邦點了點頭,“如果他不來,你就會前往東城對付陸家與白虎幫,而這正是他不想看見的。因為他要保陸家與白虎幫,那麼就得為兩家爭取一定的時間與空間去穩固東城。”
說完,呂占邦笑了笑,“占寅,你這次怕是遇到一條過江龍了啊!不過俗話說得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你是嶺南黑色地帶的龍。”
“他的身份我會讓京都那邊的人幫你查查。不過你可要想好,要怎麼去對付這條過江龍。能以一人之力殺了你的四個使者,他的實力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了。”
站起身,打算離開的呂占邦突然說了一句,“要不要我幫忙?”
雖然兄弟二人掌管著呂家不同的產業,但是呂占寅是與呂家完全分割開來的。
這是呂方鵠的意思,必須要黑白分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未雨綢繆總不會錯。
所以聽了呂占邦的話後,呂占寅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哥,你可千萬不要插手。萬一京都那邊的人知道了,我們都沒有好下場。而且這也是爸爸千叮囑萬囑咐過的事,在這關鍵時期我們可千萬不能烙下把柄。”
“行吧!那你自己注意。我可聽說京都那邊有些急了,已經在采用一些非常手段。上次那絕佳的機會被一個叫索魂使的頂級殺手給破壞了,他不但沒有完成任務,而且還阻止了其他殺手。”
聞言,呂占寅皺了皺眉,“哥,你說京都那邊會不會讓我們摻和進去?”
“不好說,雖然明麵上大局已定,但他們是不會放棄任何機會的。要不然也不會對杜家采用這種手段。這些我們就不用管了,看好嶺南這一畝三分地就行了。”說完,呂占邦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