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還在滑行時,蕭似月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來掩飾自己尷尬。
[景運:蕭總,季氏的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請查收!還有一個獨家新聞,齊總的母親據說已經生病住院了,具體什麼病不知道,但是挺嚴重,因為白城的專家和主任大半都過去會診了。]
蕭似月盯著手機裏的消息出神,他的母親得什麼病?
不管什麼病,齊倦現在應該很傷心了,她又聯想到身旁的淩泱,他也說是去會診的,他會不會知道?
飛機平穩著陸停下。
淩泱看著旁邊的人,神色凝重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我幫你拿行李箱吧。”
她心不在焉道,“我行李是托運的。”
這時,空姐剛好走過來請頭等艙的人下飛機,淩泱隻是輕輕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
行李托運處,他們再次相見,蕭似月追趕上他的步伐,氣喘籲籲的叫住他,“淩醫生。”
幾乎瞬間,淩泱沒有猶豫就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淡淡一笑,“怎麼了。”
她手裏拉著行李箱,下意識整理一下臉頰邊淩亂的發絲,調整好氣息開口,“我想請問你這次來玉城是因為齊倦母親的病嗎?”
機場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嘈雜環境,這並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場合。
淩泱一邊走,一邊說,“是的。”
“可以告訴我是什麼病嗎?”蕭似月也趕緊跟上。
“這屬於患者的隱私了,抱歉。”他用餘光瞟到蕭似月,於是漸漸放慢了腳步,“不過可以告訴你在仁德醫院,要一起過去嗎?”
“不了,謝謝你。”蕭似月搖搖頭,現在並不是一個見麵的好時機,而且如果和淩泱同時出現在醫院,他一定會多想吧。
現在她知道的是,齊倦母親的病一定很嚴重,齊氏最近也不太平,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兩頭跑。
在他最忙亂之際,貿然去打擾他,肯定會適得其反。
就在她到地下三層停車場後,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叫住了她的名字。
“蕭似月。”
聽到這個聲音,她艱難的轉過身,畢竟對於他,心裏多少有一些恐懼在。
隻見一個身形單薄的人,從暗處慢慢走出來,黑色棒球帽遮住了他半邊臉,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蕭似月一眼就準確的認出這個人是誰。
他每靠近一步,周圍氣息就在逐漸壓低。
遲疑了0.01秒後,蕭似月迅雷不及掩耳,立馬解鎖了旁邊的車,一套行雲流水下來,她安全的坐在車裏並且鎖好了車門。
她拍拍胸脯,虛驚一場,還好還好,自己先找到了車。
霍棋無奈笑道,敲了敲她的車窗,“我隻想給你道歉,對不起。”
她抓狂,這車為什麼不隔音?
還有自己的行程為什麼他會知道?還知道自己的車牌號。
“我知道以前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我不奢求你的原諒,隻希望彌補你一些……”
他話還沒說完,蕭似月就發動引擎開走了車。
隻留下霍棋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看著漸行漸遠的汽車尾燈,就像此刻他們的關係一樣不可挽迴。
如今霍氏和廣寒科技並購一起,由占股最多的裴雲澗做最高執行官,他再也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少爺,還要處處受限於他。
以前他叛逆,放著好好的公司不繼承,跑去當什麼明星,現在想繼承也沒機會了。
裴雲澗多少還顧念一些舊情,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不然憑他的能力絕對有幾百種方法逼迫他們離開公司。
酒吧內,蕭似月和梁音約好了見麵。
這個酒吧似乎格外的安靜,基本沒什麼說話聲,隻有音樂聲和閃耀迷離的氛圍燈。
梁音嘲笑她,舉著酒瓶,“姐妹,平常唯唯諾諾可不像你,你怕什麼?大不了強上。”
“你隻知道強上是不是?”蕭似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麵前酒杯裏青綠色的液體誘人,她卻一點想喝的欲望都沒有。
在齊倦這件事情上,她確實顧慮太多,以前她都遵循自己的心意,自由灑脫慣了,突然考慮起了別人的感受,真的有些不適應。
“不是。”梁音一下挎在她肩上,手裏的酒瓶和她碰杯,“姐們你太強人所難了,我對哄人這事沒經驗啊。”
遙想當年,她腳踩萬條船,都是男人巴巴的送上來,要是那群男人個個都生氣,那她就算有分身也哄不過來。
蕭似月歎了口氣,單手扶額,腦子快亂成一團漿糊了。
現在齊倦家裏又出了這種事,或許正是需要有人安慰的時候,但是她又怕自己搞砸,敗壞了他的好感。
看她鬱鬱寡歡的表情,梁音大感不妙,隨手推了她一下,“月月寶貝,別和我說你愛上了一隻魚?”
“或許吧。”她下意識的就說出來了。
周圍的氛圍燈依舊閃著,隻是感覺那麼嘈雜了,因為梁音現在覺得,一切聲音都漸漸離她遠去。
她愣了半天都不敢相信,嚇得一下坐在後麵的椅子上,大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你……你說啥?”
“但是隻有一點點。”
“是酒不好喝還是男人不好玩?你居然會愛上一隻魚?”梁音拚命搖晃著她的肩膀,試圖搖醒她。
“好了好了。”她無力擺擺手,“說了隻是一點點,對他的喜歡還沒有對我家樓下那隻流浪貓的多。”
“妞啊你很危險啊!對魚動感情那可是大忌。”梁音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為她歎息,“你慘了,你墜入愛河了!”
蕭似月微微垂眼,支著下巴看眼前的燈紅酒綠,她似乎已經有些厭倦這樣的生活。
好像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把齊倦當成一隻魚對待,從結婚開始,利益捆綁在一起,熟悉彼此的生活習慣。
而是把他當成了工作中的夥伴,生活中的伴侶。
這似乎都與其他人不同。
也是唯一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蕭似月拍案而起,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我決定了!”
“噗……”梁音被她嚇的嗆了一口酒,鼻腔有著火辣辣的灼燒感,怒喝,“你大爺!”
“抱歉抱歉。”她拍拍梁音的頭頂安慰她。
“決定啥了?”梁音沒好氣開口,從包裏拿出紙巾擦嘴。
“如果他這次接受我的道歉,我就決定考慮認真和他在一起!”
——空氣安靜幾秒鍾。
梁音呆若木雞,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她摸了摸蕭似月的額頭,“沒發燒啊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
“狗認真你都不可能認真,別逗了。”梁音擺了擺手,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梁音總算將信將疑。
但還是難以消化,一瓶烈酒下肚,她還是帶著深深的懷疑。
懷疑自己在夢遊。
梁音猛地喝了一口酒,“哈,這齊倦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我們月月大美女收心。”
她豎起了大拇指,“哪天牽出來溜溜,我給你把把關。”
提到這裏,蕭似月有些抑鬱了,“還不知道會不會原諒我呢。”
“我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好聚好散吧。”
說實話,梁音可不喜歡看她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那不是她。
“誒。”蕭似月拉住她,“你就忍心看我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當我欠你的。”梁音一邊用著嫌棄的口吻,一邊替她把胳膊上的襯衣拉上去。
“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了注意點。”她瞪了蕭似月一眼。
喝了一會兒,到時間了,蕭似月立馬起身。
“我先去醫院了。”
“???”梁音滿臉問號,“你玩我?我來陪你喝酒,酒過三巡你就要跑?不行。”
“這點估摸著他也下班了,我去醫院找他。”她笑嘻嘻道,拍拍她的肩,“六點鍾方向,那個小弟弟一直在看你。”
蕭似月眨眨眼,“你懂的。”
“滾滾——”
梁音話還沒說完,蕭似月就揚長而去。
果然,女人吶,重色輕友!
……
仁德醫院即使到了午夜十一點鍾也是燈火通明,各科室的醫護人員都在緊張的忙碌著。
蕭似月兩手拎著果籃,看著住院部三個大字,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在向前臺問了苗麗的病房號時,她上了電梯。
這時,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一隻指骨分明的大掌擋在電梯中間,敏感度極高的電梯門一下打開。
而蕭似月也嚇得趕緊按了開門鍵。
“謝謝。”微冷的聲音響起在她麵前。
那男人西裝革履,剪裁得體,最先看到的是一雙大長腿被黑色西褲包裹,像是成熟禁欲被囚禁的麵具。
蕭似月慢慢抬起頭,剛要埋怨,“會被夾……”的:筆瞇樓
看到那男人的麵容時,她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
“是你?”齊倦微微皺眉,也有些不敢相信會在這裏見到她。
她之前想的所有話語,在見到他的這一刻一句都說不出來,自己也太完蛋了吧!她不停的在心裏埋怨。
“啊……我,好巧啊。”蕭似月幹巴巴的笑著,“那個,今天太陽不錯哈。”
“現在是晚上。”
一時間鴉雀無聲……
蕭似月汗顏,尷尬的把頭別過一邊,咬著唇,真的太蠢了吧,怎麼這種話都說的出?
“你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麼?”齊倦的聲音再次將她拉迴現實。
“我是……”蕭似月心一橫勇敢對上他的眼神。
但是他神色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有點嚇到了蕭似月。
以前的他不會有這樣的表情,至少對她不會。
她緊張吞咽一下,淡然一笑,“來看朋友。”
齊倦的態度這麼明顯,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低三下四。
在沒有任何利益前提下,她也絕不會去熱臉貼冷屁股。
他隻是雲淡風輕看了她一眼,便移開目光。
在這之後,他們再無交流。
蕭似月隻偷偷瞄了他兩眼,側臉依舊冷硬,削薄的唇緊緊抿著,下麵是下顎線,喉結……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齊倦從裏麵微微側過身走出去。
他們的交流就像普通的朋友,平平無奇,就因為這樣,蕭似月才心慌,他一句怨恨,追問的意思都沒有。
蕭似月不知道的是,他強忍淡定的外表下,內心卻躁動不安。
他又一次徹底的淪陷了,齊倦倚靠著走廊的牆壁,努力調整好自己內心的悸動情緒。
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動心了。
整理好情緒後,齊倦換了一副笑臉走進病房。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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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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