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動楊柳,萬物生機勃勃,綠意盎然。
這也是白城一中一年一度開學時間,高三學習雖然緊張,但總有幾個不合群的。
比如正準備藝考的霍棋,又比如仗著家裏給學校捐了一棟教學樓的蕭似月。
他是高二下學期的轉(zhuǎn)校生。
隻見他校服畫滿了塗鴉,倒頗有一番放蕩不羈氣質(zhì),關(guān)鍵的是他身形頎長,姿態(tài)挺拔。
青春洋溢的校服與鮮衣怒馬的少年碰撞,迸發(fā)的是灑脫與活力。
那天在周一升旗儀式的人群中,霍棋在一眾長相平庸裏脫穎而出。
他陽光帥氣,雙目亮如星辰,眉梢微微挑起,眉宇間透著一抹不羈神色。
“月寶,看上了?”梁音搭著她的肩膀,也朝著她的方向看去。
蕭似月胸有成竹的點點頭,嘴角掛著淺笑,“三天,拿下他。”
“別逗了。”梁音像聽到什麼笑話般,“人家已經(jīng)都簽了演藝公司,第一條就是禁止戀愛。”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哥親自簽的他。”
梁氏集團旗下涉及廣泛,其中就屬娛樂公司最出彩。
“哦。”她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看他和旁邊的男同學有說有笑,打成一片。
從她的方向,隻能看到他的側(cè)臉,卻也是完美至極,硬朗中透著溫潤,如玉般的笑意在他的眉梢漾開。
突然,她心裏好像有想法了。
就算禁止談戀愛又怎樣,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在這方麵她還沒輸過。
第二天一早,蕭似月手裏拿著一盒保姆阿姨做的點心和牛奶,在校門口等著那個清風霽月般的少年過來。
隻見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視線中,正慢慢朝她走來。
她的心跳有些加速,她覺得這個人和以往的那些男同學都不同,可能是因為他太帥了,又可能是因為真的心動了?
“霍棋同學。”她輕聲叫住他,咬了咬唇,像是鼓起了巨大勇氣般,把早餐雙手遞到他麵前。
他兀然的被叫住,看了看早餐,看了看送早餐的人,可這一看,便移不開眼。
以為和其他追求者一樣,沒想到麵前這個小姑娘還挺好看。
兩人同樣都是外貌協(xié)會,同樣的見色起意。
加上三月和煦春風掠過,她的發(fā)絲輕輕拂動,顯得她模樣更加嬌美俏麗,特別是那雙瀲灩水霧的桃花眸。
好像會說話似的,眼尾微微上揚的弧度,清純又勾人。
霍棋確實愣了愣,但是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幹脆的拒絕,“不用。”
看著他的背影,蕭似月並沒有繼續(xù)追上去,死纏爛打可不是她的風格。
“兄弟,剛剛那個女孩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花,你都忍心拒絕?”旁邊和霍棋勾肩搭背的人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說,霍棋又迴想起她的樣子,平平無奇的校服穿在她身上都那麼楚楚動人。
“她叫什麼名字?”
“蕭似月。”那人說,“不過校花可是風流得很,前男友多的都能湊一個足球隊了,你要小心點。”
“真的?”若不是得知這個消息,霍棋恐怕早就溺斃於她的猛烈攻勢下了。
因為接下來的一天。
班級門口外:“同學,幫我找一下霍棋。”
看到是她,霍棋頭也沒迴的就進去了。
體育課上:“誒,你慢點跑。”
他沒理,反而繞著操場越跑越快。
午休食堂:“我隻想和你坐在一起吃?要不要喝點什麼?我去買。”
他沒理,坐到了隔壁桌吃飯,結(jié)果她又貼過來。
……
圖書館內(nèi)。
梁音捂著嘴偷笑個不停,“妞兒,笑死了,你被那轉(zhuǎn)校生拒絕的比你之前撩那些人拒絕的次數(shù)加一起都多。”
蕭似月翻著書,不以為然,神色毫無波瀾,“急什麼。”
在她看來,那個有點帥的少年隻不過在垂死掙紮罷了,反正早晚會栽在她手裏。
突然,梁音像發(fā)現(xiàn)了什麼似的拍拍她的胳膊,“看那看那。”
是霍棋也來了圖書館。
蕭似月趕緊拿著書擋著兩人的臉,皺眉低語道,“噓,他看見咱倆也在這該跑了。”
梁音捂著嘴點點頭,眼裏都是止也止不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梁音提議道。
此時,霍棋正坐在紀實文學旁的座椅上,認真的看著書。
“算了吧,你那些老套的手段對他沒用。”蕭似月毫不留情的反駁,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
“你別不信,越是看起來高不可攀的人,那種土裏土氣的套路就越有用。”
“你看書看的走火入魔了?”蕭似月翻了個白眼。
前不久,梁音剛被一本古早霸道總裁小說裏麵的瑪麗蘇套路迷的神魂顛倒,甚至連男人都不玩了。
蕭似月幹巴巴的笑了兩聲,“信你我真是見鬼了,等我把這個小弟弟追到手,一定狠狠的甩了!”
“……”突然,梁音神情凝重起來,不停的對她擠眉弄眼。
“關(guān)鍵的是,他破我的紀錄了!沒人能在我這這裏堅持七個小時以上……”
“咳。。咳。。”梁音用咳嗽聲打斷她的絡(luò)繹不絕的話,眉毛都快翹到天上了。
“你咳嗽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小弟弟?”
身後,一道透寒的聲音響起。
幾乎瞬間,蕭似月轉(zhuǎn)過身去,就對上一雙冷冰冰帶著怒氣的雙眼。
她後麵想說的話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滅,好像被人掐住了嗓子般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那個,我覺得我可以解釋一下……”她被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注視的後脊骨不停發(fā)涼,連帶著手心都緊張的冒冷汗。
“你怎麼不提醒我?”蕭似月又偏過頭,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問梁音。
“冤啊,我都快把肺咳出來了,還給你跳了段眉毛舞……”
敢問這是什麼社死現(xiàn)場,說壞話被人家當場抓包。
“你去玩別人吧。”說完,霍棋頭也不迴的轉(zhuǎn)身就走。
那一刻,他心百感交集,好像鬆了一口氣,卻又很沉重,是失落,還是雀躍,他也被混淆了。
又一次看著他的背影,她這次好像真的沒機會了。
梁音戳了戳她的肩,“沒事吧妞兒?你怎麼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
“男人不有的是?你也不至於在一棵樹上吊死吧,追你的人你一天換一個都夠換到下輩子了。”梁音長歎一口氣,對她拋了個媚眼:
“大不了今晚酒吧找我哥公司的幾個小明星陪你,上次你念念不忘的那個小阿軒,還記得不?。”
“算了吧,他連酒都不願意喝,沒勁。”她撇撇嘴,把書放迴了書架。
她現(xiàn)在迷茫了,本來剛準備好和霍棋打持久戰(zhàn),還沒開始打,就宣告結(jié)束了。
“今晚酒吧找?guī)讉新麵孔吧,爺要一醉方休。”
梁音狂笑,“我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你怎麼可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最後一句我認同,上一句什麼鬼?”蕭似月陰森森的眼神瞥來。
……
晚自習下課,蕭似月終於沒出現(xiàn)在一班的班級門口。
“兄弟,咋沒看到校花了?她不是在追你嗎?”
霍棋微微皺眉,手裏拿著的課本也在不自覺的攥緊,淡淡道,“大概三分鍾熱度吧。”
他輕飄飄的撇了眼她的班級裏,發(fā)現(xiàn)她的課桌上幹幹淨淨。
出來的同學都在議論紛紛。
“咱班兩個大小姐又翹課了,兩邊家長都不管,老班臉都氣成祖母綠了。”
“誰說不是呢,我要是和她們一樣有錢,絕對比她們還囂張。”
“是啊,還能隨便玩明星,多爽。”
……
這些言論都在霍棋腦裏揮之不去,看似外表清純的蕭似月,私底下真玩的這麼開?
他搖了搖頭,今天發(fā)生了那麼尷尬的事,估計以後她也不會來找自己了。
他隻想風平浪靜的度過高三這一年。
……
“妞兒,姐們待你不薄吧?我哥剛簽的幾個小鮮肉,都給你叫來了!”梁音此時正興起,拿著酒瓶和她對嘴吹。
可蕭似月一口都喝不下,沒心情的她正拿著手機打遊戲,還在鬱鬱寡歡著。
就梁音一個人喝的正歡,對站成一排的小鮮肉開口,“來來來,別杵著都快過來,坐著好好陪酒,給我家小寶貝陪高興了,少不了你們好處~”
一下吹了兩瓶啤酒,半瓶白酒的梁音,正酒精上腦,亢奮的很。
旁邊娛樂公司的經(jīng)紀人孫隼連忙製止,奪走她手裏的酒瓶,“偶買噶我的大小姐,大老板知道又該生氣了。”
孫隼看著坐成一排剛簽約的新人,其中有兩個還在梁音懷裏,那視覺衝擊,就像火星撞地球。
“關(guān)他什麼事?”酒過三巡後,梁音開始口不擇言,指著孫隼的鼻子罵,“他不過就是我爸媽買來的走狗!真把自己當這個家的主人了?”
“淡定淡定,別讓你哥聽著了。”蕭似月邊打遊戲邊提醒著。
其實梁音和他哥並不是親生的,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迴來的,就是為了照顧她,充當家長,管家,還可以替他們打理公司。
他們向來關(guān)係不和,特別是梁音的十八歲生日過後。
她不願意說,蕭似月也識趣的沒有問。
“什麼狗屁哥……唔。”
梁音話還沒說完,就被孫隼捂住了嘴,嚇得直冒冷汗,“我的大小姐,積點口德吧!這話可不行說,大老板他就門外……”
突然,酒吧包廂的門被暴力踢開。
梁音傻了。
一排坐的整齊的小鮮肉也傻了。
捂著梁音嘴的孫隼也傻了。
旁邊打遊戲的蕭似月也傻了。
一屋子的人和梁珩朝幹瞪眼,連心跳聲都聽的清清楚楚。
“鬆手。”梁珩朝冷冷吐出兩個字。
雖然隻有兩個字,卻給一屋子的人都嚇到了。
那氣勢,說梁珩朝去地獄殺了鬼再迴來都有人信。
梁音手一鬆,酒瓶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哥……你怎麼來了?”最後還是蕭似月先反應(yīng)過來,忍著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問出這句話。
“孫隼,你鬆開手。”
梁珩朝指名點姓嚇得孫隼一個大男人發(fā)抖,趕緊把手從梁音嘴上收迴來。
“老……老板,我沒攔住大小姐說的那話……”孫隼嚇得不行,趕緊站起身,就差給梁珩朝跪下了。
他眉眼間的氣息再次壓低,寒氣逼近,似乎在等梁音一個解釋。
氣氛實在壓抑的可怕,蕭似月艱難的吞咽一下,隔著梁音旁邊的兩個人,推了推她,小聲的說,“快給你哥道歉……他臉都黑了。”
誰知,這一下徹底激起了梁音的火氣,她也借著酒勁站起來,雙手叉腰,與梁珩朝對峙。
“我憑什麼道歉,他就是我爸媽買來的一條走狗!有錯嗎?我已經(jīng)成年了,你憑什麼管著我?我想喝酒就喝酒想找男人玩就找男人玩。”
又是一陣沉默,蕭似月被驚掉下巴,這丫頭這麼勇的嗎?不怕死嗎,梁珩朝的臉色都已經(jīng)很難看了!
等下梁珩朝會不會誤殺自己?她現(xiàn)在跑路來得及嘛。
孫隼更是腿都在發(fā)抖,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誰不知道大老板和大小姐的關(guān)係,水火不容中又帶著一點不知名的情愫,他們也說不上來。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說完,蕭·臨陣脫逃·似·塑料姐妹花·月找準時間光速逃跑。
對不住了梁音,來世再做姐妹吧!!!
“等一下。”
就在即將碰到門的那一刻,梁珩朝突然叫住了她。
被梁珩朝叫的那一刻,她連買哪的墓地都想好了,完了,享年十八歲。
“太晚不安全,我叫孫隼送你迴去。”
誰知,他隻是說了這句話。
“謝謝哥!”蕭似月連忙感謝,好像梁珩朝也沒有梁音說的那麼不近人情。
孫隼會意,立馬招唿包房裏的人都離開。
一時間,包房內(nèi),隻有他們兩人。
所有人走後,梁珩朝態(tài)度軟了下來,對於她,他從來都束手無策。
“音音,迴家吧。”他低聲道,輕輕撿起地上她的外套,拍了拍上麵灰塵,放在沙發(fā)上。
後來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下心裏的火氣,不和她一般計較,對她事事容忍。
梁音不領(lǐng)情,一把掀開他的外套扔在地上,酒後的臉也泛起了好看的紅暈,“我不迴去,也不想見到你。”
“音音。”他語氣無奈,微微壓低著聲音,盡量不嚇到她,“你罵我可以,但是我有沒有說過,不能喝酒,不能找男人玩?”
最後那句話說出來時,他的心如刀割。
“我爸媽都不管我,你算什麼。”說完,她正準備搖搖晃晃的起身。
隻聽他冷笑一聲,拽著她的手臂就往自己懷裏帶,低下頭,“我愛你,我說我算什麼。”
“我討厭死你了。”梁音瞪著他。
這是她心裏的實話,她討厭麵前這個自以為是的人,假惺惺的對自己好,最後還不是齷齪又骯髒的心思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如果因為上個月的事,我給你道歉。”梁珩朝耐著性子說著。
失控的行為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他絕對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我很討厭你,看見你就煩,麻煩你以後盡量別出現(xiàn)在我麵前行嗎?”她一下哭出來,無助又可憐。
看見他,總能迴想起不好的事情。
那晚,令她恐懼,惡心。
梁珩朝歎了一口氣,“我先把你送迴家,然後我馬上走。”
外人麵前,他總是一副冷漠又運籌帷幄的樣子,但是在她麵前,他隻能放低姿態(tài),低三下四的哄著。
“我自己迴去。”
“聽話,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他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眼裏也是有著止不住的心疼。
“滾開。”
梁珩朝再次攔住她的去路,眼裏的神色暗了暗,“你喝多了,我送你迴去。”
沒等她迴應(yīng),他就攔腰抱起她,強行抱走她。
換來的肯定是她的掙紮,但是沒有用,她當然不是他的對手。
突然,她環(huán)著他的脖頸,對著那張薄涼的唇吻了下去。
與其說吻,不如是啃咬。
梁珩朝身子僵硬,顧不上嘴上的撕咬,他感受到的隻是女孩的親近,那晚的事再次浮現(xiàn)他的腦裏。
“不想和我迴家?”梁珩朝輕掐著她的脖頸,迫使她仰頭看著自己,“那今晚就別迴去了。”
梁音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你終於本性暴露了?”
“你逼我的。”他從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隻不過把所有僅剩的耐心都放在了她身上。
“逼你又能拿我怎樣?你不過就是一條流浪狗,沒有我們家你早就死了。”
“是嗎。”他反問,不疾不徐重複她的話,“我不能拿你怎樣?”
那晚的晦暗眼神,再次出現(xiàn)。
猶如直擊人心的刺,狠狠紮在梁音心上。
她不禁又想起那晚……
沉默片刻,他的身子壓了過來,把她死死禁錮身下,一字一句的重複,“我承認我是流浪狗,還想得到主人的憐愛,我就是貪心了。”
梁音一時語塞,他好像從來都不介意被自己罵。
不過現(xiàn)在更要緊的是,如何逃跑。
就在他的吻要落下來時,她眼疾手快把手擋在了自己嘴巴前。
誰知,他當沒發(fā)生般,重重吻了一下她的手心。
聲音沙啞,“最後問你一遍,今晚是想迴家,還是想去我那裏?”
“迴……家”她哪裏經(jīng)得起這種露骨的恐嚇。
梁珩朝嘴角勾起,笑了一聲,仿佛在嘲笑她。
下一秒,他就起身,整理好被她抓亂的衣領(lǐng),等下他還要迴公司開會。
“把衣服穿好。”
梁音乖乖的穿好,嚇了一次後,她連聲屁都不敢放。
看她害怕又順從的模樣,梁珩朝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不是他想要的。
……
酒吧門外。
孫隼又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有餘悸道,“蕭小姐,您家在哪,我送您迴去。”
“不用,我司機就在馬路對麵。”蕭似月?lián)u搖頭,“我隻想救你出來。”
“嗚嗚嗚嗚我好感動。”孫隼立馬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那我送您過馬路。”
“不用不用,我明天還能在學校見到梁音嘛?”
“大概率……夠嗆。”孫隼說:
“上次大小姐的十八歲生日會,她當著所有人的麵罵大老板,這裏老板好像還沒什麼情緒波動。”
“就是大小姐還叫了好幾個小明星過來,甚至還當著大老板的麵和小明星親了一下……結(jié)果就是大小姐三天沒出房門。”
“好像就從那以後,關(guān)係就越來越僵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