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機場。
“哎,可憐啊,又是孤家寡人一個,看來隻能喝一杯忘情水,等到日出時戀愛終結,告訴自己我一定活得比你好,就是不知何時才會有一個女人,變成她的名字我的姓氏,為我生一個笨小孩……”
化骨龍趴在觀景臺欄桿上,望著遠去歐洲的飛機,一臉無聊的碎碎念。
這一次呢,林家俊總共贏了3.6億,除去給大b一個億,王金三千萬,捐走兩輛衝鋒車和設備6千萬,最後特殊調查組的活動經費,還剩下1.7個億。
這些錢當然不能算他自己的錢,否則廉署那邊一定會活活搞死他。
所以就按照李文斌的經驗指導,開了一個名義上由警方監管負責的經費賬戶,光明正大的用。
給林中發買了一輛四十萬的低檔奔馳,三十萬獎金,算是照顧家;另外又拿出兩千萬給阿king,算是他幫忙賭錢酬勞,另外又零零碎碎的花掉二快三十萬,給小組人換裝,買些簡單的行頭。
包括給大喪燒的二十個大胸妹,一套房,一輛跑車。
其實呢,他現在在‘上麵’,燒再多也暫時收不到,但是他強烈要求,說可以存在下麵,以後萬一在上麵混不下去,到下麵,好歹不至於太寂寞……
阿king拿了錢,也不想繼續留在港島,便和晴晴一起去歐洲。
人想法真的是會變,之前說理想是和賭神賭魔賭一局,可是真正和賭魔交手之後,阿king好像一下子覺得索然無味。
人再高,高不過天。
蝸牛角上爭何事,天地一匹夫,自在灑脫生活豈不是更好,何必與天試比高?
於是化骨龍再次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今日便是來送行。
“那,這是你的三十萬獎金,自己收好,不要亂花。”林家俊拿出一個厚厚紙包遞給化骨龍。
“俊哥,不如你幫我收著好不好,我這個人我自己知道,錢一到手中,要麼就亂花掉,要麼就被靚叔那種混蛋訛詐走。”化骨龍說。
“我靠,你不怕我黑你錢?”林家俊隨口問。
“怎麼會呢,俊哥你對手下超級大方的嘛,又靚仔又有本事,30萬哪裏夠讓你出賣良心。”
化骨龍笑嘻嘻的搓著手說:“俊哥,這次呢,小弟我好歹也算是用心做事,結果被king哥這個混蛋連我妹妹都騙走,可謂損失慘重啊,不如讓小弟跟你做事,像阿發一樣當個輔警好不好?”
林家俊想了想,最近才‘黑了’一個多億,又要上報輔警名額,萬一麥啟俊或者李文斌來一句‘你這麼有錢,輔警薪水自己搞定’,那就不太好了,
錢呢,倒也不是大問題,關鍵是化骨龍是洪興的人,身份有些敏感。
上次大b和自己上賭船,就可能已經引起一些人不必要的誤會,若是忽然又把一個洪興小弟招收為輔警,可能會導致和洪興的關係發生一些不可預料的變化。
江湖上那幫人,和陳金城一樣,一個個精似鬼,有時候反而會把情況搞得複雜化。
至於化骨龍這個人,雖然有時候賤格一些,做事嘛……有時靠譜吧。
“輔警名額暫時沒有,不過若是願意,以後有線報可以賣給我,我高價收。”林家俊說。
“俊哥你也知,我這個層次的矮騾子,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以後你若是有什麼事需要人手,叫上我一起好不好?”
“ok。”林家俊點點頭:“說起做事呢,現在就有一件。”筆蒾樓
“咩啊?!”
“你不是很仰慕龍九,想要知道她的三圍嗎?”林家俊說。
“是啊是啊。九姐的身材真的好罕見,看一看就覺得眼睛都要漲出來!”
化骨龍搓著手說:“要是能用手去測量一下,那就更好了,嘿嘿嘿。”
“眼前就有這樣一個好機會!”林家俊認真的說。
“嗯?”化骨龍微微一愣,忽然覺得有些危險。
龍九之前就欲欲躍試,想和林家俊切磋,上了賭船之後,雖然是做戲,不過也被林家俊吃了一口豆腐,說什麼‘跟我動手的女人怎樣如何’,案件結束之後就有些不爽,約林家俊去警察總部訓練場比試。
林家俊能搭理她?
所以準備派化骨龍去應付一下了事。
“我不去!”化骨龍毫不猶豫的搖頭:“我親眼見過,她好似和男人有仇一般,出手好狠的!我這麼柔弱的身軀,哪裏經得住她蹂躪?!”
“我也不想去,好煩。”
林家俊想了想,揮揮手:“算了算了,讓她自己一個人在那裏玩吧,不管她。我請你去唱卡拉ok,說起來,人家也說我唱歌好像張學友。”
“那一定要切磋一下了!不過俊哥,你答應過她去的,現在又不去,會不會不太好?”
“我整日答應女人事,要是每次答應都做,早就忙死了。何況這次擺明了是要打我泄憤,真的小心眼。我倒不是打不過她,不過警察總部是她的地盤,一票她的小弟,難道我真的在警察總部格鬥場對總部政治部女督察亂來啊。不理她,唱歌去!”
“好呀好呀,不如就去晴晴以前那家,再找幾個靚女來陪?”
“好主意!不如我們先去大魚大肉,吃飽肚子有力氣,再去唱卡拉ok,找幾個靚女來陪!半夜再去三溫暖按個摩!我請!”
“俊哥你真的是我偶像來著,若是早一點遇到你,打死我也不當矮騾子,一定去考警校!”
……
……
警察總部訓練室,久等林家俊不至的龍九,憤怒的將一個陪練警察過年摔,狠狠砸在地板上。
“九姐,到底誰得罪你了?用不用這麼對我啊?我的腰若是斷了,真的不知道怎麼和女朋友解釋。”
年輕警察躺在地上裝死狗不肯起來,可憐兮兮的說:“要不然你說出名字,我帶夥計們去坑他殺人、藏毒、偷老奶奶內褲,總之一定給你出氣!”
“西九龍,林家俊!”龍九瞪著眼睛說。
“林家俊,就是那個號稱……”警察說道一半,機智的閉上了嘴。
心中卻翻湧起好多旖旎八卦的念頭!
媽的,最近好幾次看見林家俊出現在總部,原來這個家夥的魔爪已經伸到了總部!
幸虧我已經有女朋友!
就在龍九泄憤,年輕警察胡思亂想的時候,幾公裏之外,林家俊此時正醉醺醺的在唱歌。
狐朋狗友,酒肉朋友,不是什麼褒義詞,
但是呢,人生在世,若是一個狐朋狗友都沒有,一定會很枯燥。
化骨龍真的算是一個不錯的狐朋狗友,大家一起玩還蠻開心,大魚大肉之後,又把林中發叫來,一起唱歌喝酒,包廂裏烏煙瘴氣。
“這種場合我真的好喜歡!”
林中發喝得暈暈乎乎,大喪摟住化骨龍的肩膀,舉起一大杯啤酒和他重重碰杯:“沒想到當警察還能這麼爽的,跟著林警官果然過癮啊!”
“阿發,平日你看老老實實滿頭白發,好似老人一般,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會玩,看來年輕時候也是和我一樣的花叢小王子!”
“那當然,我以前啊,玩遍西九龍所有馬檔,號稱歡場指南針!不瞞你說,霑叔做成人鹹濕節目,還請我做過一期嘉賓呢!”大喪得意洋洋的說。
“那不如你介紹一下,等會唱完歌,去哪裏玩?今天俊哥說他請!”化骨龍說。
大喪想了想,說:“說起來呢,如果說技術專業標準化,當然是夜總會這樣的大場,靚女極品也多,可是你也知,這些頭牌女人,一個個都是勢利眼看人下菜碟,她們呢,不缺客人,想賺的不是幾千幾萬,而是想找個有錢人上岸,最起碼被包養,所以這些人,哪怕你給足錢,隻要她能看得出來你不是有錢人,依舊不會用心服侍你!”
“我靠!發哥,你懂得好多啊!”化骨龍睜大睜大眼睛比了一個大拇指:“厲害厲害,小弟佩服,你再說,我多學習一些,以後說不定用得上。”
大喪當了鬼之後,還是很要麵子的,喜歡被人吹捧,於是又搖頭晃腦的繼續講述心得,
“至於街頭雞呢,大部分才入行,還有社團在後麵控製,賺再多自己都留不下多少,就是賺錢機器,所以一定敷衍了事,咿咿呀呀的叫兩聲也很假,說不定還有病,沒意思。”
“那你說就是自營店嘍?”化骨龍問。
所謂自營店,就是一樓一那啥……算是打了法律的擦邊球,在港島現有法律中,這樣的形式不算違法。
“對嘛,這些人,有背後控製的,也有自己做的,熟手老手很多,若是你足夠有經驗,往往能發現極品啊!而且呢,又不像夜總會,站著一大排讓你挑選,一眼看過去,就會煩了嘛,這種每個人一間房,你推門進去之前,完全不知道門口等著你的,是八怪還是天仙,是飛機場還是大嶼山?若是不滿意,轉身就能再推開另外一扇門。你說,幾刺激?”
“我靠!我靠!我靠!”化骨龍點頭不跌:“喂,俊哥,我當輔警得不得啊,不要錢都行啊!”
‘她倚著我肩唿吸響耳邊……高溫已產生色相令人亂……君子在摸火吹不走暖煙……她加上嘴巴給我做磨練’
“什麼?!”林家俊正在一首張學友的餓狼傳說,一直沒聽這兩個家夥扯淡,見化骨龍大聲問自己,於是放下話筒大聲問。
“我說,你們警察真的好懂,好會玩,人又好,說話還好聽!我好想和你們在一起,每日學習進步啊!”
“每日?日個毛啊,老老實實在這裏唱歌。我剛才想起來,今天是七月半,鬼節,不要出去鬼混,容易出事!”
林家俊也是剛才看日期才想到,
難怪大喪今天表現的這麼興奮,原來是過節來著。
這樣的日子,鬼怪橫行,法力大增,連友哥這樣的高手,都不願意出門亂逛。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