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殺!!!”
“為了大將軍,擋住他們!”
豪華營帳之外,血腥的廝殺還在繼續。
不得不說,韓陵渠靠著行賞,他的心腹,真能為他拚命。
哪怕是醉了酒,寡不敵眾,也在拚殺。
但畢竟,人數太少。
沒過多久,韓陵渠的人就幾乎被殺光。
“呀啊啊啊!!”
康庸這個巨漢勇猛的像是個戰神一樣,他的重戟橫掃,幾名鐵甲小兵被重擊打飛。
在空中的時候,他們就像是狂風中的方便袋子一樣,仿佛沒有一點的重量,直接就飛出去了,一飛十幾米。
在被重戟擊中的瞬間,著力點的骨頭,就全部粉碎了!
康庸一人當先。
衝進了豪華的營帳裏麵。
看著巨大的重戟上沾滿鮮血的康庸,此刻端坐在主將寶座上的韓陵渠咽了一口唾沫。
韓陵渠心中畏懼的不行,但是麵上,還是凝聚起來他作為大將軍的威嚴:“康庸,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是想要造反嗎?”
豪華營帳裏麵人不少。
但基本上都是喝得不省人事。
一名叫陳喬的萬夫長站了起來,他和韓陵渠的關係不錯,看著康庸一個千夫長帶著染血的武器進來。
沒分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指著康庸:“大膽!你是找死嗎?帶著武器進中軍營帳,治你的罪,就該殺你全家,把你全家女性,變成我們大將軍的夫人,然後我們……我們……嘿嘿嘿……大家一起歡——”
“乓嗤!”
康庸是個耿直的漢子。
他的家人,一直都是他的逆鱗。
聽到陳喬竟然敢說這樣的汙言穢語,康庸瞪著牛眼大的眼睛,猛地一重戟拍了下去。
一臉興奮的表情,還在繼續口嗨的陳喬還沒反應過來,話還沒有說完的,就是被康庸一重戟,生生把腦袋拍進了肚子裏。
“嚇!”
這下子,豪華營帳裏麵,不光是韓陵渠清醒了,周圍的人被迸濺了一臉一身的血點子。
他們都清醒了不少。
一個個的,都是感覺脊背發涼。
這是發生嘩變了。
“咕嘟!”
高臺大將軍寶座上,韓陵渠咽了一口唾沫,他渾身的汗毛全部都豎了起來。
這康庸也太兇了。
陳喬可是萬夫長啊,直接就這麼殺了。
韓陵渠臉上陪著笑容說道:“康庸,你冷靜,你別衝動,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嘛!這樣,你如此勇猛,在袁玉煥的手底下當一個小小的千夫長,這實在是太委屈你了,今天,現在,我提你為萬夫長,接替陳喬的職務,統帥萬軍,你看,怎麼樣?
我夫人呢?把我夫人叫起來,讓她先幫我康庸好兄弟泄泄怒火!”
“韓陵渠,那可是你夫人,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康庸冷哼一聲。
韓陵渠眼睛微瞇,他很憤怒,一個小小的千夫長,竟然敢這麼和他說話!
但他清楚,目前營帳裏麵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隻能是忍了。
等著救兵過來。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算是男人,這些年經曆的女子太多了,就是有點不太行。康庸,我認你當我兄弟,別人說我,我肯定是責罰,但你說我,可以。”
韓陵渠說完,還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在努力。
在袁玉煥進來之前,蠱惑康庸這個能打的戰將。
如果有了康庸願意保護他,臨時反水,那麼他活命的幾率,將會大大的提高。
“嗬。”
康庸隻是冷笑,不作迴應。
他是憨厚。
但他是千夫長,他是有腦子的,不傻。
今天,這是他提著重戟進入的中軍營帳,韓陵渠的許諾就算是再漂亮,那也是為了保住性命。
他要是信了韓陵渠的話,那就是十足的蠢貨。
事後。
韓陵渠還不報複死他!
這時候,外麵的韓陵渠心腹已經是被徹底殺幹淨。
孫堯和幾名身材高大的兵士拱衛著袁玉煥走進了中軍營帳裏。
“將軍。”
看到袁玉煥進來,康庸恭敬的稱唿了一聲。
高臺大將軍座椅上的韓陵渠桌子擋住的腿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他明白,現在的袁玉煥一句話,就能要他的命。
“袁兄,這今日擺這麼大的陣仗,這是要唱哪出啊!”
韓陵渠放低了自己的姿態,但也給出威脅:“收了神通吧,我就當,今天夜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以後我們還是好兄弟,你要繼續走錯路,即便,你殺了在場的所有人,秋北那邊,陛下會放過你嗎?陛下,可最恨別人反他了。”
袁玉煥看著高臺上的韓陵渠,此刻,有些唏噓。
原來這個大將軍也是會害怕的啊。
盡管,韓陵渠是穩住的神態,但是他蒼白的臉色,是掩蓋不住的。
袁玉煥笑道:“我唱哪出?我反了,大將軍。”
“反了?哈哈哈哈。”
韓陵渠念叨了一句,大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韓陵渠溫聲提議道:“你還真是直白呢!那行,咱們善良一下吧,以後,你就是咱們的大將軍,我做萬夫長,位置調換一下,行不行?我保證,以後也是這樣的,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不會告訴陛下的,你,以後,永久的,都是我的上司,是我的大將軍,可以嗎?
這樣的話,就沒有反的必要了,不是嗎?我就待在你的身邊,我要是有什麼異動,你就殺了我。”
豪華營帳裏麵一片安靜。
那些韓陵渠的心腹都是清楚,已經有兵去搬救兵了。
他們大將軍,這是大丈夫之舉。
看著韓陵渠像一頭哈巴狗一樣搖尾巴,袁玉煥再次是笑了。
孫堯道:“將軍,這廝是在拖時間。”
袁玉煥點點頭,笑容燦爛:“我知道他是在拖時間,但沒用,他差遣的人,我看著,已經往東邊去了。”
“往東去了?我大軍在西邊啊。”
韓陵渠急得跳腳。
袁玉煥深吸一口氣:“韓陵渠,我本來就隻想著好好的為陛下盡忠做事,從未想過取代你,但你,你容不下我啊!沒辦法,我也隻能是反了,徹底的反了,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袁玉煥緊接著低吼道:“康庸,取他首級!這是我們投向大將軍的上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