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好,我是這艘客船的主事,您可以叫小的吳二。”
“請問您要去哪裏?”
船緩緩駛動的時候。
一個黑黝黝,皮膚粗糙的中年人,走過來問道。
一看就是個老水手,常年在水上行走的人。
“向西。”
陳午迴答很簡單,說了兩個字後,便閉嘴不言了。
清河為東西流向,河水自西而來,流向東方大海。
是一條比較大的河流,十分綿長。
流經許多城市。
在這個交通尚不發達的時代,很多大型貨物的運輸,都是通過水運進行的。
比如道府數百萬人的吃喝用度,每天都需要海量的物資。
而清河,就是這些物資的主要運輸通道。
那人看著陳午,見他不再往下說,也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這是行程路線要保密呢。
“是。”
“客人您請歇息,船會按照您的指示,一直向西行駛。”
“不得您的命令,不會停下。”
“過程中,不得您的召喚,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您。”
“請您放心。”
吳二也是個識眼色的人,隨即向著陳午說道。
“好。”
“多謝吳兄。”
“這是在下一點心意,還請勞煩吳兄代發給船上的兄弟們。”
陳午說著,從懷裏拿出幾張銀票遞過去。
他也不是鐵公雞,什麼時候該花錢,還是拎得清的。
這些銀錢,他雖然是給船上水手的,但實際上更多的,是做給陳謝氏和陳揚雪看的。
江湖上講究個‘來而不往非禮也’。
人家夠意思,你就要夠意思。
否則那就是你不懂事。
不懂事的人,在哪裏都不會受歡迎。
你以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是道德素養?
其實那隻是古人,做人的基本道德標準而已。
所以那個時候,才會有那麼多的‘士為知己者死’的例子。
隻是現在世風日下,才會覺得這些東西特別珍貴,特別高尚罷了。
“客人,使不得,使不得,這太多了。”
吳二一看票麵都是一百兩的,趕緊推辭。
“沒什麼使不得的,給你就拿著。”
“我要休息了,你也去忙吧。”
一把將銀票塞到吳二手裏後,陳午就下了逐客令。
“額……是。”
“小的代兄弟們謝謝您。”
“您休息,小的告退。”
陳午都這樣說了,吳二自然沒法再推辭。
拱手施禮之後,退了出去。
等吳二退出去,關上了門之後,陳午也轉身將支起來的小窗子放下。
隨後往床上一躺,精神便進入血種之中。
今天上午可是說好,要去獨無邪家裏的。
就在陳午所乘的船,駛入清河主河道,匯入來往不絕的船隻隊伍中之時。
陳揚雪也從觀水閣中走出,隨後登上陳午之前住的小島。
他身邊則是跟著一個,身形與陳午相仿的人。
不同的是,這個人戴著一個氈帽,將臉部遮蓋了起來。
但行走動作,與陳午相差無幾。
這,就是陳揚雪為陳午找的‘替身’。
用‘貍貓換太子’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陳午換走。
確保某些有心人暫時不會懷疑。
給陳午謀取充分的時間遠行。
陳午不知道這些,他已經走在了去往獨無邪家的路上,要是他知道。
他必定為這位族叔點上一個大大的讚。
做事簡直滴水不漏啊!
這都是妥妥的江湖經驗。
“陳兄你來了。”
獨無邪院子裏修煉神術,一道光芒正圍繞著他快速旋轉,十分靈動,簡直就如精靈一般。
陳午剛到門前,他便注意到了。
“打擾無邪兄修煉了。”
“看你這神術如此精湛,當真是讓在下羨慕不已。”
陳午拱手笑著說道,豔羨之色溢於言表。
逢人要說三分好話,這樣說才符合他的剛‘洗禮’成功的人設。
“哈哈,陳兄過獎了,我這三腳貓功夫罷了。”
“來來來,看看我給你領迴來的神術,和修煉的功法。”
說著,獨無邪揮手示意陳午跟上他。
“哈哈,好。”
兩人一起進了屋,便見桌子上放著兩塊白玉簡。
“這個是肝木類的神術。”
“肝木神力比較特殊,生滅神力可以攻伐也可以治療。”
“而且還可以將兩者結合在一起,凝結成神術‘厄果’種入別人身體之中。”
“這種神術不僅威力大,而且還可以控製,當真是頂頂好的。”
“陳兄,你獻祭肝髒部位,我真是羨慕的緊。”
獨無邪伸手拿起一個白玉簡遞給陳午,十分羨慕的說道。
“攻伐和治療神力結合?”
“厄果?”
“無邪兄,你說的這個控製……?”
陳午聽到獨無邪的話,心裏一振。
果然,自己的難題,人家神術裏就有。
“‘厄果’,是以這個神術外觀而起的名字。”
“它是通過生滅神力運行,使其相互糾纏。”
“形成一個相對穩定的球體,類似果實的模樣。”
“而這個神術,它是可以打入到別人身體裏的。”
“一旦進入別人的身體,別人是不能用自身力量驅逐的。”
“因為‘厄果’有異種力量侵入,就會馬上爆發。”
“砰的一下就會爆炸。”
獨無邪說的時候,張開的雙手向外比劃了一下,表示爆炸的力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