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魅人。
秋空透明,一塵不染,湛藍(lán)的讓人心醉。
幾片淡雅的白雲(yún),輕浮於秋空之中,無憂無慮,悠然沉醉,一如諸葛夫人倚臥於寒漠溫暖的懷抱。
絕色悅目骨肉勻,清素若菊態(tài)意濃,唇齒含香羞玉顏,眼藏秀氣笑溫柔。
“啵”
寒漠忍不住親上一口,頓時引來一旁司徒韶的不齒,額頭頂著個大包的司徒韶鄙視道:
“要不要臉?這多人在呢。”
“關(guān)你屁事,誰讓你看的,啵!”
寒漠輕罵一聲,又親上一口,氣得司徒韶轉(zhuǎn)頭找柳三變說話,諸葛夫人輕捏寒漠的耳朵笑道:
“咯咯咯咯,好啦,大兄已夠可憐,他剛被爹打過呢。”
“我聽夫人的,那怎麼說,你是否跟我去廣嶺道?”
“我剛才找醫(yī)師把過脈,說我是真有了呢,我得迴靈繹城去養(yǎng)胎,和茉兒、語兒她們在一起,我才能安心,再說了,老娘得迴去炫耀一番,咯咯咯咯!”
“行,可以和宋眼一路,有軍隊護(hù)著,我倒還能放心,你去靈繹城,正好壓個陣,有夫人在,定然能將宋眼拿捏於手掌之中,咱們?nèi)ョS局接樓哥,我得讓他給奚樸傳訊。”
“姑爺,靈繹王有請!”
說宋眼,宋眼到,護(hù)衛(wèi)的話讓寒漠很是詫異,寒漠詢問道:
“他也在咱家酒樓?”
“不是,他在''盞酒收痕'',說在那兒等姑爺。”
諸葛夫人從寒漠懷裏爬起身,幫他理理衣袍道:
“快去吧,別讓人家等太久,他好歹是王爺呢。”
寒漠站起身順順衣袍,憤恨不平道:
“哼!狗屁王爺,他還想挖我的樓哥呢,愛才若渴是好,卻想著搞我的人,夫人,我得讓他出出血。”
“好啦,別亂來,我還得他護(hù)著迴去呢。”
“這,那就算一抵,我不與他計較,你在這等我,待會兒一起去接樓哥。”
“啵,快去。”
將寒漠送走後,諸葛夫人一迴頭,迎來兄長司徒韶幽怨的眼神,諸葛夫人一聲歎息,安慰道:
“兄長,你何苦來哉?知曉越多負(fù)擔(dān)越重,話說迴來,你總會有知曉的那一日,何必如此心急!”
“可,可我想不通啊!”
“夫君手上有兵,如此能否想通?”
“那兵是令帥的,與他何幹?”
“二叔的就是夫君的,唉,慢慢想去吧,平常挺聰明,爹何時讓你護(hù)衛(wèi)過他人?我去找英醫(yī)師聊孩子,詩兒,詩兒?”
“哎哎,在呢,小姐,我在呢。”
門外跑來一個小侍女,古靈精怪的俏皮模樣,奔跳著來到諸葛夫人身邊。
“你準(zhǔn)備一下,過幾日隨我去靈繹城。”
挽住諸葛夫人的司徒詩,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小姐,你不是說,不讓我伺候你夫君?!”
“今時不同往日嘛!”
“上次為何非要將我留下?”
“呃,是老天爺安排的。”
“哦,這次也是?”
“對,那邊有個玖兒妹妹,比你尚小一歲,能為夫君一日兩夜不吃不喝,這就是愛,你可懂?”
“小姐放心,我定會比玖兒妹妹更愛夫君。”
“我不是讓你去比較,隻是告訴你,心裏要真的去愛,一家人不許拚比,隻能相互取暖。”
“我懂啦!”
二人一唱一和的離開,但屋內(nèi)的司徒韶和柳三變像沒看見似的,二人麵麵相覷,柳三變皺眉問道:
“大哥,老爺何時給你的吩咐?”
“昨夜從宮中迴來之後。”
“宮中?你不是說昨晚他倆剛迴來?老爺何時去的宮裏?”
“他們關(guān)著門聊完就去的,喔哦,我好像已有點明白。”
“莫非是?這個?”
柳三變手指蘸著茶水,於桌麵寫出個“天”字,然後立刻用手拂去,司徒韶瞪大雙眼道:
“定是如此,難怪啊,爹與二叔今日特別開心,我說呢,為何如此怪異,唉!白挨一頓打。”
柳三變突然抓住司徒韶的手,顫抖中帶著緊張,低聲道:
“大哥,咱倆剛才啥都沒說,咱倆啥都不知道,大哥,記住沒?記住沒啊?!”
司徒韶感受著手上傳來的顫抖,四顆眼珠互瞪著,片刻之後,司徒韶吞吞口水道:
“記,記住了,剛才咱倆在,在說詩兒,對,詩兒已有十六,越來越漂亮,是吧,咱倆在說這個。”
“對對對,大哥,莫非你想納了詩兒,哈哈哈哈!”
“我看是你想,可名花已有主,哈哈哈哈!”
司徒韶與柳三變,雖然發(fā)出著大笑之聲,可表情卻很是扭曲,二人相握的手心出著汗,後背明顯有些濕,心裏像是恐懼著什麼。
寒漠也在哈哈大笑,原因是除宋眼外,楊越也坐在酒樓內(nèi),寒漠是尷尬的大笑,他躬著身、腆著臉對楊越致歉道:
“嶽父,這個,我未去看你,是怕太傅那邊不樂意,我正想著找個啥借口去呢,這,你可千萬別生氣呀!”
宋眼見寒漠的模樣,心裏一樂,不等楊越說話,隨即煽風(fēng)點火道:
“少帥啊,你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有新嶽父,就不記得老嶽父嘍!”
寒漠正著急呢,他不假思索道:
“哎呀,老家夥,別瞎說瞎說的,嘿嘿,嶽父大人,我真不是他說的那樣,真的,你要相信我。”
“噗嗤”
寒漠急得額頭冒汗的模樣將楊越逗笑,楊越拍拍寒漠的肩膀道:
“行啦,我理解,你別急啊,可你罵王爺乃是不敬,必須向王爺?shù)狼浮!?br />
“好好好,我道歉,嶽父大人理解就好,嘿嘿!”
寒漠轉(zhuǎn)身給垮著臉的宋眼,來了個大擁抱,笑嘻嘻道:
“王爺肚子能放下一艘很大很大的舫船,不會怪罪小子的無心之語,哈哈,王爺,咦,今日為何如此帥氣,莫非昨晚吃過仙丹?能否給小子一顆…”
宋眼的惱氣頓時消散,他將寒漠打斷道:
“去去去,口無遮攔,我才不會與你置氣,看在你嶽父的麵上,我便不與你計較,哎呀,你放開我,去,坐下好好說話,就會哄人,難怪那些個美人都能被你騙走。”
“嘿嘿,我哪會哄人,隻會說說大實話,來來來,我敬嶽父大人與王爺,先幹為敬哈!”
寒漠的一頓笑鬧,終於將事情了結(jié),他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楊家,楊家內(nèi)鬥是原因之一,其二是他從未去過,又沒個人捎個信帶個話啥的,很是無措,好在楊越真的能體諒。
三人迴歸正題,宋眼首先沉聲道:
“少帥,盛會之後,你嶽父將隨我去靈繹城,不知你有何看法?”
寒漠高舉雙手讚成道:
“好啊,茉兒在,四兄長也在,還能遠(yuǎn)離京城,嶽父大人的決定非常英明。”
楊越擺擺手道:
“王爺盛情難卻,其實我垂垂老矣,並無甚大用,蒙王爺不嫌棄,已是萬幸。”
寒漠應(yīng)聲道:
“嶽父過謙,嶽父一人便可抵踰空幾十萬大軍。”
宋眼樂嗬嗬問道:
“你呢,將夫人扔在靈繹城,準(zhǔn)備去何處?”
寒漠實話實說道:
“剛才廣嶺王盛情款待,並且相邀,我已答應(yīng)隨他去廣嶺道,幫他練兵。”
宋眼憂心忡忡道:
“看來我這個七弟,已被踰空嚇到,話說迴來,我更難,少帥,若踰空從開濟(jì)出兵插我身後,你可得攔住啊!”
“王爺,我一家大小全在靈繹城,如今嶽父也去,你如何還不放心?今日我再給你個保證,絕不讓踰空從開濟(jì)出得了兵,王爺滿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