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以五雷正法轟擊了狼人國國師的身軀,刀靈吞噬了國師的元神。
可憐那國師,多年修道,功臻出竅後期,卻終究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人族兩國交戰,忌諱修真者親自操刀殺戮,但修者對上修者卻並無此等約束。
他尋得國師的戒指,探視其中,發現裏麵有著海量的資源。
但他的心中早已波瀾不驚,一般的資源已無法讓他動容。
三五裏外,五六個修者如雕塑般呆立在那,顯然是被秦陽的手段所震撼。
舉手投足間,便能放出雷霄殺人,這簡直就是仙人手段,令人毛骨悚然。
那幾個修者顯然與他用五雷正法轟死之人是一夥的,可惜他們的修為最高也不過是金丹期而已。
秦陽對他們不屑動手,隻身揚長而去。
“師尊死了!”
國師的弟子望著秦陽的身影消失,這才如夢初醒,失聲驚叫。
可不是死了嗎?
已然是屍骨無存,神魂俱滅。
幾個弟子們麵麵相覷,身體如篩糠般打著寒戰,在秦陽消失之前,他們甚至不敢挪動半步,生怕惹怒了那位殺神,隨手將他們也抹殺了。
“師尊已死,此處絕非久留之地,咱們速速迴營稟報情況,迴玉龍閣閉關修煉!”
一弟子終於迴過神來,如驚弓之鳥般向狼人軍營狂奔而去。
狼人頭領咕嚕奇正在焦急地等待國師的消息,卻見國師的弟子痛哭流涕迴來稟報。
“師尊遇害了,我等隻能迴山門請師叔師伯出山,為師尊報仇雪恨!”
咕嚕奇如遭雷擊,呆立當場,敵營的援軍竟然如此強大,連挫他兩陣,連那神通無敵的國師都隕落了,這可如何是好!
而這邊,秦陽迴到土城的軍營。
此時,天色已晚。
他將剛剛繳獲的儲物戒略微清理一番,裏麵竟藏著一本秘籍,名曰《玉龍心經》。
這可是一本從煉氣到渡劫飛升的完整心法,其後還記載著七八種神通。
秦陽擁有《黃庭真解》,對其門派心法興趣寥寥,但對那神通法術卻是興致盎然。
據《玉龍心經》所述,玉龍閣創立至今已有三千年之久,其山門深藏於玉龍山的幽深處。
儲物戒中尚有一枚身份金牌,秦陽據此推測出此人的身份,乃是狼人國的國師。
三日之後,秦陽從打坐入定中悠悠轉醒,外麵已然是人喊馬嘶,喧鬧異常。
伺候他的親兵見他醒來,急急忙忙地向肖河稟報。
肖河快步走來,將情況一一道來。
“咱們到此已有三四日,已適應了這裏的環境,今日想發動總攻!”
“是否有些操之過急了?”秦陽麵露憂色。
“算不上急躁,此地天寒地凍,咱們尚可忍受,但士兵們怕是難以承受!”
秦陽聞聽此言,深以為然,在這極北地帶,普通人著實難以忍受,必須速戰速決。
他步出營房,隻見將領們各自率領著隊伍,正摩拳擦掌,準備出城作戰。
有親兵為秦陽牽來了龍馬,秦陽縱身躍上,隨肖河一同登上一座高臺。
此次肖河決定僅讓龍門的兵馬出城作戰,至於東京的兵馬和邊軍,他實在看不上眼,故而留他們下來守城。
所謂的土城,不過是用泥土沙石夯實壘砌而成的城牆罷了,高不過兩丈,厚不過五尺,其防禦功能脆弱,主要是起到避風的作用,必須要有大量的兵馬嚴密防護才行。
肖河的四萬大軍僅有半數身披符甲,兩萬身著符甲安排在前,兩萬無符甲的士兵則跟在其後。
肖河常年練兵,對兵法有所研究。
他率領著這支軍紀嚴明的軍隊出城,排山倒海,地麵顫抖,氣勢恢宏。
秦陽見大隊人馬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緊隨其後,那氣吞山河的磅礴氣勢,令他也不禁心潮澎湃,豪情萬丈。
無怪乎肖河如此癡迷於練兵,萬千兵馬皆對他馬首是瞻,這種感覺著實令人陶醉啊!
秦陽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桿銀槍,原來這是百裏連橫的兵器,乃是由玄鐵精心打造而成的法器。
他雖不會槍法,卻對這銀槍愛不釋手,今日縱橫沙場,也拿出來耍耍威風。
沒過多久,大軍便抵達了狼人軍營三四裏處,望著那連雲的兵營,大軍迅速擺出了一個一字長龍陣。
狼人軍營中,咕嚕奇早已得到斥候的稟報,得知南蠻子的軍隊已經出城,正朝自家軍營疾馳而來。
咕嚕奇不禁怒極反笑。
何時輪到大聖王朝的兵馬如此囂張跋扈了?
不就是殺了自己二十來個斥候,折損了自己的國師嗎?
難道就憑這點能耐,他們便妄圖騎在狼人頭上作威作福?
究竟是誰給了他們如此狂妄的信心?
想必是有那謀害國師的修真高人坐鎮,他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然而,那又怎樣?
修真者,尤其是那些高境界的修真者,在通常情況下是絕不能對凡人輕易動手的。
螻蟻的性命再卑微,也容不得那些自視甚高的修真者肆意踐踏,這是仙凡兩界心照不宣的規矩。
出戰!
咕嚕奇向手下的將領們下達了命令。
軍營轅門大開,吊橋放落,狼人的騎兵如潮水般從軍中奔騰而出。
他們在相距兩裏處迅速結陣,與龍門的兵馬遙相對望。
雪光耀目,秦陽用手搭著涼棚,眺望著那狼人人強馬壯,橫刀勒馬的隊列,宛如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給人帶來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他遂向肖河建言。
“不妨先玩玩對將,若我方獲勝,便可趁士氣如虹時掩殺過去!”
肖河欣然應允,迴首對一眾將領高唿:“誰敢上前挑戰!”
又是那索金一馬當先,挺身而出。
“卑將願往!”
肖河頷首示意,身後戰鼓如雷,索千戶手提一把樸刀,如離弦之箭般縱馬疾馳而去。
“誰敢與我一戰?”
離狼人的人馬一箭之遙,索千戶橫刀立馬,舉刀挑釁。
早有咕嚕奇的大將咕嚕多拍馬如飛,如一頭兇猛的雄獅,衝向了索千戶。
兩馬交錯,隻聞當的一聲,索千戶的長刀險些脫手,那個咕嚕多的力氣猶如排山倒海。
咕嚕多亦驚詫萬分,他可是以神力聞名遐邇的勇將,適才劈頭一記狼牙棒,這南蠻子竟然毫發無損。
他勒轉馬頭,昂首咆哮著再次衝向索千戶。
兩馬再次交匯,這迴索千戶卻沒有選擇正麵硬剛,隻聽呯的一聲,狼牙棒狠狠地砸在他左肩的鎧甲上。
而索千戶卻視若無睹,奮不顧身地揉身挺刀,如閃電般刺向咕嚕多的心口。
噗!
咕嚕多胸口的護心鏡如紙糊的一般被索千戶的樸刀紮了進去。
轟!
龐大的身軀摔落馬下,濺起雪渣四射。
兩邊的人馬都瞠目結舌,這太不可思議了!
索千戶結實受了一棍屁事沒有,而咕嚕多卻被一刀致命,至少不應該是兩敗俱傷嗎?
秦陽知道內情,最先反應過來。
“快快,衝陣!”
“殺!”肖河舉劍指向敵營,龍門鐵騎昂昂叫著轟隆隆掩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