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清晨。
醉花樓二樓最大的房間,幽香陣陣,這是獨屬於金玉奴的閨房。
隻不過此刻,閨房的香榻之上,躺著一個年齡不大的年輕男子。
剛醒來,身上與金玉奴柔膩順滑嬌軀接觸帶來的美好觸感,便讓秦陽來了興趣。
偷偷摸摸使著壞,沒兩下金玉奴便驚醒了。
“小王爺,你……”
“我什麼我,俗話說得好,一日之計在於晨,咱們別浪費時間了。”秦陽十分興奮。
“啊?”
金玉奴往床裏縮了縮,簡直怕了秦陽。
上一次是整整三天,這一次更是增加到五天。
她想不通,秦陽到底哪裏來的這麼旺盛的精力……
“小王爺,奴家累了,您就饒了奴家吧……”
金玉奴雙手合十,語氣中帶著哀求。
“唉——這話說的,本王都不累,你累什麼,再說又不用你動……”
說完,秦陽像隻餓狼一樣撲了上去。
可還沒等他有後續動作,付貴就在門外稟告,說宮裏來人了。
聞言,金玉奴如蒙大赦,長鬆了一口氣。
旋即,尖細的聲音響起,是宣旨太監。
“小王爺,陛下有旨意,請小王爺速速出來接旨!”
金玉奴也說道:“小王爺,聖旨要緊,您還是趕快起來接旨吧,奴家服侍您穿衣。”
秦陽眉頭一皺,十分不悅。
聖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不是存心壞他好事?
出去接旨?
接個屁!
接旨能有為皇室開枝散葉重要?
更何況,他是大家公認的紈絝王爺,他怕誰?
想到這,秦陽張口就對外罵道:“要宣就宣,不宣就滾蛋!耽誤了本王為皇室開枝散葉,你個沒根兒的東西有幾個腦袋夠砍?”
門外年輕的宣旨太監,哪裏聽過這樣的話。
就算去宰相府邸宣旨,嚴嵩也得對他客客氣氣,走前還給賞錢。
哪像秦陽這樣膽大包天,見聖旨不露麵,甚至連門都不開的,
他白麵無須的臉龐,一陣紅一陣白,簡直氣壞了。
“公公消消氣,消消氣,我家小王爺大早上剛醒,估計有起床氣……”
付貴趕緊抱拳勸慰。
誰知宣旨太監根本不領情。
他猛地一揮衣袖,展開手裏的聖旨,“陛下口諭,今晚我天朝與楚國使團在宮中再次比試,命秦王秦陽攜兩位王妃進宮參加,不得缺席,欽此!”
“知道了,快滾吧。”
秦陽隨口應了一聲,十分敷衍。
宣旨太監合上聖旨,氣憤地交給門外的付貴。
付貴趕緊低頭俯身,恭敬的雙手接過。
“公公慢走!”
宣旨太監又是一聲冷哼,轉身就離開了。
隻不過剛走出兩步,他就又折返迴來。
付貴看著去而複返,不解道:“公公?”
宣旨公公沒搭理付貴,隻是深吸一口氣後,對著緊閉的房門道:“陛下還讓咱家給小王爺帶句話,陛下的原話是……今晚和楚國的比試至關重要,大玄隻能贏不能輸,秦王若還想帶其他人進宮,讓他盡管帶!”
話音落下很久,房間裏麵也沒任何迴應。
宣旨太監簡直氣的要吐血,一揮衣袖,轉身離開,有多快走多快。
聽著外麵宣旨太監離開時的腳步聲,屋裏床榻上的秦陽卻在感歎:
玄胖胖,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想讓自己帶楊淩進宮就直接說唄。
還其他人,盡管帶。
自己騙自己,有意思嗎?
幽幽地歎了一聲,秦陽才後知後覺,五天前自己把大楚國師公羊墨打了一頓,玄帝為何不派禁軍抓自己迴宮問罪,給楚國使團一個交代。
原來是害怕自己被抓進宮,就沒人請楊淩進宮了。
想明白一切,秦陽輕輕笑了一聲。
看著秦陽嘴角的笑容,金玉奴立刻變得無比慌亂,“小王爺,你……”
秦陽迴過神,看著她,“我什麼我,剛才不是都說了嗎,一日之計在於晨。”
說著,秦陽一拉被子,把兩人蓋了進去。
不一會,女人不規律的急促的喘息聲,和閨房床榻有節奏的咯吱聲便交織在一起響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
秦陽神清氣爽地開始起床。
大片雪白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頭發淩亂,臉蛋紅潤還沒完全消退的金玉奴,拖著癱軟酥麻的身子,服侍秦陽穿衣。
“小王爺,您剛下見聖旨不露麵,還讓宣旨太監滾,怕是……”
“沒事兒,本王故意的。”
“啊?”
短暫的愣神過後,金玉奴眨眨美眸,很快明白了秦陽為什麼要那麼做。
藏拙!
秦陽表麵上越無法無天,越紈絝,暗地裏就能爭取更多的時間增強實力。
見金玉奴明白了,秦陽對她微微一笑。
金玉奴不僅身體又香又軟,腦子還聰明。
這個女人,自己沒收錯!
這時候,秦陽情不自禁在心裏感歎:
嚴嵩,真是個不識貨的老雜毛!
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
一番耽誤,眼看時辰也不早了,秦陽捏了捏金玉奴的小臉,就出門了。
付貴立刻迎上來,雙手還捧著聖旨。
“拿著它做什麼,酒呢?”
付貴立刻下去,將聖旨換成了一壇酒。
這一壇酒是錢百裏昨日送過來的,早在三天前,秦陽就派付貴將蒸餾酒的秘方交給錢百裏。
錢百裏幸不辱命,第一批共蒸餾出三壇。
一壇,秦陽準備今天帶進宮,給百官免費品嚐,打廣告。
另外兩壇,留在醉花樓,等蒸餾酒今晚在宮裏打開名聲以後,就放出消息,醉花樓有蒸餾酒。
消息一放出,肯定有無數的達官貴人湧入醉花樓。
剩下兩壇賣出天價的同時,順便也能拔高醉花樓的檔次,一舉兩得。
很快,付貴駕車帶著秦陽來到武府。
由於上一次秦陽來武府,又是送武七輪椅,又是在那首詞上加上武定山的名字。
這一次,秦陽在武府裏麵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你怎麼來了?”
正在後院練槍的武靈兒突然看見秦陽,一臉詫異地問道。
秦陽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這是我媳婦家,我不能來嗎?”
一聽這話,武靈兒一槍就戳了過來。
秦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是身邊的付貴嚇的夠嗆,手握住掛在腰間佩刀的刀柄上,隨時準備出鞘。
秦陽抬手,阻止了付貴的行為。
嗡!
銀槍龍鳴聲不斷,然後猛然停止。
鋒利的槍尖距離秦陽眼珠子不足三寸。
“你為什麼不躲?”
秦陽抬手撥開指著自己眼珠子的銀槍,心中驚懼不已……媽的,這妞不僅傻,還虎!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秦陽麵上毫不在意,“都說了,這是我媳婦家。”
“你……!”
武靈兒收槍立在身側,氣的說不出話。
秦陽來到她身邊,圍著她轉了兩圈,還用手撥了撥她的高馬尾。
“你幹什麼!”
武靈兒氣憤道。
秦陽哈哈一笑,不逗她了,說明了來意。
聽完秦陽的話,武靈兒聲音拔高不少,“什麼?陛下竟然讓我隨你進宮,參加今晚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