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築州。
倭國足利幕府的餘孽足利直冬,正奮力嘶吼。
“頂上去!給我頂上去!”
“被漢軍殺進來,誰都活不了!”
“擋!擋住他們!”
倭國被李善長與陳祖義攻克後,基本淪為了李善長麾下的一個附庸之地。
李善長並未將倭國放在眼裏,沒想到,足利幕府的餘孽卻暗中潛伏,掀起叛亂。
海上,李善長站在戰艦甲板上,負手而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道。
“倭寇愚鈍,妄圖以人力對抗我漢國天兵,愚鈍!愚不可救,傳令,全力進攻,不要留手!”
李善長在海島待久了,出來活動筋骨,正好趕上了漢軍對倭寇的最後一戰。
克虜伯大炮被推到了漢軍後方,五門克虜伯大炮,對準了倭寇負隅頑抗的營寨。
漢國大將陳祖義高聲喝道。
“陛下有命,對倭寇全力進攻!開炮!”
克虜伯大炮采用鑄鋼材質,強度更高、耐壓性更好,五門大炮齊射,聲音震天。
轟!轟!轟!轟!轟!
足利直冬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營寨,正門被一輪轟破,倭國守在門口的幕府軍,損失慘重。
“打不了的!漢軍有神器!”
“快跑!快跑!”
“漢軍乃天兵天將!”
“我投降,我投降!”
……
一輪克虜伯炮猛轟,徹底摧毀了倭國幕府軍的軍心,無人敢繼續與漢軍爭鋒。
陳祖義抽出佩劍,怒吼一聲。
“漢軍上下,隨吾衝殺!倭寇,一個不留!”
李善長有過交代,敢跟隨足利直冬造反的,都是倭國裏麵的死硬派,無須留下活口。
漢軍每一次打仗,都有優厚的俸祿,殺敵斬首也有軍功,故漢軍驍勇異常,
足利直冬見大軍潰敗,開始還在製止。
“迴來!都給本將軍迴來!”
“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站住!本將軍砍你的腦袋!”
……
足利直冬連連揮舞戰刀,連續砍死了三個靠近他的潰兵,但沒有任何用。
大批的幕府軍逃脫,根本不是他殺幾個人就能止住的。
到了最後連足利直冬的親衛都頂不住了,勸說足利直冬撤退。
“足利將軍,我們快撤吧!漢軍殺來了!”
“將軍,我們根本不是漢軍的對手,他們的武器太厲害了。”
“將軍,再不撤離要被漢軍包圍了!”
……
足利直冬恨得牙癢癢,他怒吼一聲:“李善長,本將軍與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轟!轟!轟!
伴隨著克虜伯大炮的轟鳴,反叛漢國的幕府軍被殺得落花流水,就連足利直冬本人,亦被陳祖義活捉。
嘭!足利直冬被帶到了戰艦上,跪在李善長麵前。
瞧著滿身血汙的足利直冬,李善長笑了笑。
“足利直冬,你為何敢擅起刀兵,反叛我漢國?連累那一萬幕府軍為你陪葬?”
足利直冬惡狠狠地瞪著李善長。
“李善長!你得意什麼?我不過運氣不好,輸給了你漢軍的火炮,若是沒有火炮,你能贏我?”
陳祖義獰笑,對李善長道。
“陛下,此賊口出狂言,讓末將宰了他,將他的腦袋懸在築州城門樓上!”
李善長擺了擺手,“足利直冬,你好歹是足利幕府的核心成員,想必你背後還藏著不少人!
“傳吾號令,將足利直冬囚禁在太宰府,重兵看守,三個月後在太宰府淩遲處死。”
李善長笑瞇瞇地說道:“物盡其用,用你足利直冬這條‘大魚’應當能釣出不少魚餌吧?哈哈哈哈哈。”
“李——善——長!”足利直冬眼珠裏麵幾乎要噴出火來,怒吼道。
“你定不得好死!我國勇士會前赴後繼,殺了你!我為天皇陛下報仇!”
李善長背著手,輕蔑一笑。
“勇士?倭國能有什麼勇士?不過是一群野狗罷了,沐猴而冠沒有任何禮義廉恥的東西,死不足惜!”
李善長輕描淡寫,滅了倭國上萬叛軍,威震倭國東西南北,令其國內宵小不敢再妄動。
恰逢此時,朱元璋的親筆信到了,信裏麵朱元璋邀請李善長在海上一敘。
一來,朱元璋與李善長簽訂了軍火生意的合約,馬上就要進行第一批軍火交付。
二來,朱元璋遇見了一件煩心事,想與李善長好好聊聊,傾訴苦惱。
曾經李善長是大明宰相,朱元璋看重李善長、倚重李善長,亦防備李善長。
李善長金蟬脫殼在海外建立了漢國後,朱元璋與李善長成了知心好友。
所謂“高處不勝寒”,走到了君王的位置上,人就越發孤獨,難有一個知心人。
李善長,便是朱元璋少有的“知心人”。
……
鬆江府外,大海之上。
多日來忙於朝政,心緒不寧的朱元璋,終於出海尋得了片刻的寧靜。
漢國的大船之上,李善長備了好酒、美食,與朱元璋把酒臨風,極為愜意。
“老朱,且飲一杯我漢國的葡萄酒,這可是我讓人專門從海島上運來的。”
李善長笑容滿麵,與愁眉苦臉的朱元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朱元璋飲了一杯葡萄酒,歎了口氣。
“老李啊,咱有的時候是真羨慕你!”
李善長聞言仰麵而笑,問道。
“哦?你羨慕我什麼?那大明廣袤土地,都是你麾下的,你還羨慕我的海島不成?”
“羨慕!”朱元璋放下酒杯,道:“咱在你那邊待的那段時間,心裏真痛快,輕鬆、愜意!”
李善長的地盤是沒有朱元璋大,但李善長這邊科技發達,麾下的人也聽話,沒那麼多幺蛾子。
“哪像咱迴了大明,煩心的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就說最近,你知道金陵都鬧成什麼樣了麼?”
朱元璋向李善長大吐苦水,自從朱棣迴了京城,金陵裏麵就沒有消停過。
上至六部尚書,下至還沒有功名的士子,有一個算一個,都在為孔希學喊冤。
彈劾毛驤的奏疏堆得比山高,攻擊燕王朱棣的奏疏也是雪花一般飛來。
每日,都有官員、士人在宮門外跪著,就連刑部牢獄之外,也有人在為衍聖公喊冤。
“朝廷被他們攪動地不安寧,有些衙門連政務都沒法處理,咱頭疼!”